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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炎为何要选择司马衷做继承人? 当这位开国皇帝在泰始三年(267年)正式册立

司马炎为何要选择司马衷做继承人? 当这位开国皇帝在泰始三年(267年)正式册立次子司马衷为太子时,朝堂内外的忧虑几乎凝成实质——时年八岁的太子连稻麦不分,《晋书》记载他曾指着蛤蟆问"此鸣者为官乎,私乎",其"不慧"之名朝野皆知。 但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冰冷的现实:在司马炎二十六子中,真正活到成年的仅有十四人,而嫡子序列里,长子司马轨两岁夭折,次子司马衷成为事实上的嫡长子。 这不得不提到西晋皇室的血色诅咒。司马炎与表妹杨艳的婚姻,让近亲通婚的恶果在子嗣身上集中爆发。 十二位皇子夭折,其中杨艳所生的嫡子除了司马衷,三子司马柬虽活到三十岁,却因体弱多病难以担当大任。 当司马炎在太康年间抱着聪慧的皇孙司马遹(司马衷之子)感叹"此儿当兴吾家"时,他看到的不仅是隔代的希望,更是维系嫡统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讲究"立嫡以长不以贤"的西晋宗法制下,废黜司马衷意味着否定杨艳一脉的正统性,而杨艳临终前"恐太子不堪奉大统,愿陛下思之"的劝谏,反而激起了司马炎对发妻的愧疚。 这位在泰始十年病逝的皇后,临终前哀求皇帝娶自己的堂妹杨芷为继后,本质上是为司马衷的储位上双重保险。 司马炎晚年最属意的其实是弟弟司马攸,这位"清和平允,亲贤好施"的齐王在朝野素有威望,《晋书》记载司马昭临终前曾想传位给他,只因重臣何曾以"中抚军聪明神武,有超世之才"力谏才作罢。 但当司马攸在太康三年被要求就藩时,洛阳百姓"流涕惜别"的场景,让司马炎意识到:若立司马攸,等于承认司马昭一脉的继承权输给了司马师一系,这将动摇整个西晋皇权的合法性根基。 他宁可听信荀勖"太子仁厚,天下归心"的谎言,也要维护"父死子继"的宗法红线——毕竟,司马攸的贤能恰恰证明了司马衷的不堪,而这种对比只会加剧宗室对皇权的觊觎。 分封制的布局在此刻露出残酷的真相。司马炎在咸宁三年大封二十七王,将成年皇子尽数外派,表面是"以亲屏周",实则是为司马衷清除潜在威胁。 楚王司马玮、淮南王司马允等皇子虽握重兵,却被刻意分散在边疆,洛阳中枢留给司马衷的辅政班底,是外戚杨骏与宗室元老司马亮的平衡——前者是杨芷的父亲,代表皇后一脉的利益。 后者是司马懿第四子,象征宗室的妥协。这种"弱中央、强藩屏"的设计,本质上是司马炎为愚弱太子量身定制的保护网。 即便司马衷无法理政,有能力的兄弟在外戍边,忠诚的外戚在内掌权,辅以宗室元老的制衡,或许能维持表面的稳定。 但他低估了人性的贪婪。当司马攸在太康四年被逼死时,史书留下"攸知不得辞,愤慨发病"的记载,这位被比作"周公"的贤王,临终前"素持容仪,疾虽困,尚自整厉"的尊严,恰恰映照出司马炎的恐惧。 他害怕司马攸的威望会让司马衷的皇位沦为摆设,更害怕"兄终弟及"的先例一开,西晋将重蹈曹魏兄弟相残的覆辙。 这种恐惧让他在太康十年做出最后布局:让杨骏总揽朝政,命司马柬、司马玮等皇子领兵出镇,甚至默许贾南风的外戚势力崛起,试图用多方掣肘弥补太子的无能。 直到太熙元年临终前,司马炎才在病榻上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他试图用分封制构建的权力平衡,实则是给诸王的野心喂下毒药;他寄望的"贤孙"司马遹,最终死于贾南风的毒手;而他最担心的"兄终弟及",恰恰以八王之乱的血腥方式上演。 但在那个瞬间,这位六十五岁的皇帝只能抓住杨骏的手呢喃"好好辅佐陛下",因为他早已没有退路。 在嫡子凋零、宗室环伺的西晋初年,选择司马衷不是选择题,而是一道必须用鲜血书写的生存题,只是答案揭晓时,整个王朝已成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