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1月,宣铁吾被免去淞沪警备司令。大特务唐纵、毛人凤趁机发难,威胁失去靠山的上海警察局长:“你若不主动辞职,就和南京警局被抓的韩文焕一个下场。”
1948年8月,蒋介石为稳住经济乱局,派蒋经国去上海打虎,限价发行金圆券。蒋经国带着宣铁吾等亲信,高调打击投机倒把,抓了不少商人,包括杜月笙儿子杜维屏。可这行动触动孔宋家族利益,孔祥熙儿子孔令侃的扬子公司被查封,宋美龄干预,蒋介石让放人。蒋经国没法动自家亲戚,行动虎头蛇尾。11月,蒋经国灰头土脸离开上海,宣铁吾作为打虎主力,也心冷,辞去淞沪警备司令。宣铁吾一走,唐纵和毛人凤觉得机会来了,决定用对付韩文焕的招数,拿下俞叔平。俞叔平没韩文焕那么多黑料,唐纵和毛人凤先派人传话威吓,说不主动辞职,就跟韩文焕一样被抓。俞叔平四处求助,得的答复都是辞职保身,最后只好递辞呈。
俞叔平走后,唐纵为讨好毛人凤,推荐军统骨干毛森当上海警察局长。毛森是军统老牌特工,抗战时在日占区搞情报,两次被捕后逃脱。胜利后,他破荣德生绑架案出名。1949年3月上任上海局长后,毛森加强内部控制,各区设督察处监视警察,抓捕共产党人和同情者。在他任上三个月,抓了3000多人。军统通过毛森控制上海警局,安置亲信到分局,扩展情报网。可这种内斗没啥意义,1949年春,解放军渡江,南京上海相继解放,唐纵、毛人凤、毛森等人逃往台湾。唐纵继续搞国民党情报,毛人凤在台北保密局维持旧模式,毛森转其他职务。
宣铁吾辞职后,转去其他岗位,但国民党败局已定。唐纵和毛人凤的权谋,不过是国民党末期派系倾轧的缩影。军统从戴笠时代起,就靠暗杀、监视起家,内部广东派、江浙派、湖南派争财产争职位。毛人凤挤走郑介民后,跟唐纵联手,针对没军统背景的官员下手。韩文焕案子就是例子,收集证据上报,借蒋介石手除异己。俞叔平案子类似,威逼利诱逼辞职。这种手段在国民党警察系统常见,各大城市局长多有军统人把持。蒋介石用宣铁吾、韩文焕平衡势力,可内战后期,经济崩溃,派系斗争更烈。
蒋经国打虎失败,暴露国民党高层腐败。金圆券发行本想控通胀,可投机商囤货,物价飞涨。蒋经国抓杜维屏,判六年,可杜月笙势力大,法院改判六个月,以罚代刑。孔令侃案子更典型,扬子公司囤货被封,宋美龄飞上海干预,蒋经国只好放行。这让民众失望,国民党信誉扫地。宣铁吾在打虎中执行枪决命令,可毛人凤干预放人,宣铁吾气恼却无力。整个事件显示,国民党改革难触核心利益,派系内耗加速崩溃。
军统在上海的渗透,从抗战胜利就开始。戴笠死后,格局乱,毛人凤上位,利用警察系统扩展。唐纵在警察总署,帮军统安插人手。宣铁吾排斥军统,俞叔平继承这作风,得罪唐纵毛人凤。威吓俞叔平后,毛森上台,军统总算拿下上海警局。可1949年,形势急转,毛森在逃跑前,还下令杀关押的革命者。唐纵毛人凤带档案逃台湾,继续情报工作。
国民党末期,这种威胁辞职的事不少见。韩文焕不服从,唐纵就搞证据。俞叔平类似,没靠山后被逼走。蒋介石用人,本想平衡,可军统势力太大。宣铁吾黄埔一期资历,缉私时打击军统,积累恩怨。事件反映国民党情报系统对警察的控制欲强,内部清洗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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