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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湖北周女士移植了自己7岁儿子的肾,最终重获新生,而她的儿子却离开了人

2014年,湖北周女士移植了自己7岁儿子的肾,最终重获新生,而她的儿子却离开了人世,儿子生前最后一句话:我是妈妈的男子汉,我死后让妈妈替我活着。 周璐,曾是当地纺织厂的一名普通女工,2012年之前,她的生活被平淡的幸福填满:每天下班推开家门,总能看到七岁的儿子陈孝天趴在书桌前写作业,听到开门声就像小炮弹一样扑过来,抱住她的腿雀跃地喊:“妈妈,今天我又得小红花了!” 可命运的暴风雨,总在猝不及防时降临。 一场常规体检,击碎了这份安稳,周璐被确诊为尿毒症。医生的话语冰冷而沉重:“只能靠透析维持生命,想活下去,唯一的希望是肾移植。” 透析的日子,像钝刀子割肉般难熬。 每周三次往返医院,针头扎进血管的刺痛尚可忍受,透析中浑身发冷、恶心呕吐的折磨却让人崩溃。更让周璐心如刀绞的,是丈夫陈先生的日渐憔悴:白天在工地扛钢筋,晚上还要跑代驾到凌晨,原本乌黑的头发大把脱落,眼角的皱纹也深了几分。 这个普通的家庭,瞬间被疾病拖入了困境。 或许是生活的苦难加速了成长,孝天仿佛一夜之间褪去了稚气。 以前总缠着要玩具的他,再也没提过任何要求,反而常常搬个小凳子,踮着脚尖给休息的母亲捶腿,小手捶得轻轻的,却带着十足的认真:“妈妈,我把零花钱都攒起来,给你看病。”那稚嫩的声音,成了周璐灰暗日子里最暖的光。 谁也没想到,命运会给出更残忍的重击。 2013年初,孝天开始频繁喊头痛,上课时常突然呕吐,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周璐强撑着病体,带儿子去医院做检查。 CT结果出来后,医生把陈先生叫到办公室,声音压得极低:“孩子是恶性脑瘤,已经扩散了,最多还有半年时间。”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得夫妻俩在医院走廊里浑身发抖,连哭都发不出声音。孝天不懂“恶性脑瘤”意味着什么,只看到父母红着眼圈,他拉着周璐的手,小心翼翼地问:“妈妈,我是不是得了很严重的病? 是不是要花很多钱?”周璐把儿子紧紧抱在怀里,眼泪砸在他的头发上,喉咙像是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也是在那天,孝天在病房外,无意间听到护士聊天:“他妈妈还在等肾源,要是找不到,可能也撑不了多久。”这句话,被小小的他记在了心里。 当晚,他偷偷拉着爸爸的衣角,小声说:“爸爸,我的肾能不能给妈妈?我想让妈妈活着。” 陈先生没敢把儿子的话告诉周璐,他太清楚,妻子宁可自己走,也绝不会动儿子的主意。 可孝天却不肯放弃,找了个机会,认真地对周璐说:“妈妈,医生说你的病要换肾,我去跟医生说,把我的肾给你好不好?我是男子汉,不怕疼。”周璐抱着儿子,哭得浑身发抖,哽咽着说:“傻孩子,你还小,妈妈不能要你的肾,妈妈只要你好好的。” 接下来的日子,孝天的病情越来越重。有一次化疗后,他虚弱地拉着周璐的手,眼神格外坚定:“妈妈,我要是走了,你一定要收下我的肾,替我好好活着,看我没看过的风景。” 夫妻俩在痛苦中挣扎了很久,一边是儿子仅剩的时光,一边是妻子活下去的希望。可看着孝天那双写满期盼的眼睛,他们知道,这是孩子最后的心愿。 去做配型的那天,孝天特意穿了一件新衣服,仰着小脸说:“要漂漂亮亮地跟妈妈做检查。”配型结果出来了—半相合,符合移植条件。 医生提醒:“孩子身体太弱,手术风险极大。”孝天却拉着医生的衣角,固执地说:“叔叔,我不怕风险,你一定要把我的肾治好妈妈。” 手术定在2014年5月。手术前一晚,孝天发了低烧,护士给他输液时,他一直紧紧攥着周璐的手,说话已经有些吃力,却还是断断续续地重复:“妈妈,我是你的男子汉……我死后,让妈妈替我活着。”这是七岁的陈孝天,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遗言。 那场手术,整整持续了八个小时。当医生告知陈先生“肾脏移植成功”时,另一个手术室内,孝天因脑瘤扩散和手术创伤,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周璐醒来后,得知儿子离去的消息,当场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一遍遍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那里跳动着儿子的肾脏,仿佛还能感受到孩子残留的温度。 康复后的周璐,把孝天的照片装在钱包里,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她和丈夫一起成立了“孝天爱心基金”,专门帮助那些像她一样需要肾移植、却无力承担费用的人。 她还常常去儿童病房,给患病的孩子讲故事,拿出孝天的照片,温柔地说:“这是我的儿子孝天,他特别勇敢,你们也要加油。” 这些年,周璐带着孝天的“愿望”走遍了各地:在公园放起孝天最爱的风筝,在动物园拍下大熊猫的照片,对着照片轻声呢喃:“孝天你看,这是你想看的风景。” 她常说:“我活着,就带着孝天的份一起活。他用生命给了我第二次机会,我得把这份爱传下去,让他的名字永远暖着别人。” 这份母子情,从来都不是单向的牺牲。 是孝天用七岁的生命,给了母亲活下去的希望;是周璐用往后余生,把这份沉甸甸的爱,变成了照亮他人的光。 信息来源:百度——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