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作家沉樱正怀3胎,得知丈夫把全部家当3万块,拿去给戏子赎身。她不哭不闹,留下字条,丈夫却怒吼:“拿孩子来要挟我?我可以再生!” 1934年,北京一个文学沙龙上,沉樱和梁宗岱撞上了。她递茶杯时,听他朗读法语诗,觉得这人学识渊博,两人聊得投机。次年,他们从日本转天津,正式登记结婚,搬到广州中山大学附近安家。梁宗岱在中大教诗词翻译,沉樱本想继续写小说,可他建议她先管家,少碰笔杆子。她生下大女儿梁思薇,取名时梁宗岱还融入旧日恋人白薇的影子,墙上挂着那女子的照片。沉樱没多说,专心带孩子,偶尔译点短文贴补家用。广州日子还算安定,他们攒下三万大洋,够买北平一处四合院。那时候民国法规虽说夫妻财产共享,但实际女人权益常被忽略,沉樱就把家底管得紧紧的。梁宗岱上课忙,社交多,沉樱在家操持二女,生活像钟摆一样规律。她试着写过几篇散文,寄给上海杂志,可梁宗岱总说分心,渐渐她搁笔了。婚后几年,他们表面和睦,圈里人羡慕这对才子佳人,可沉樱发现丈夫的自私劲儿越来越显露,他外出应酬不管家,回家就埋头译稿。沉樱忍着,继续维系这份婚姻,为孩子着想。 结婚六年,沉樱已经生下二女,正怀第三胎,家务全压在她肩上。梁宗岱的社交圈子越来越大,经常出入茶楼戏院,结识粤剧艺人。沉樱偶尔听到风声,说他和花旦甘少苏走得近,但她没当回事儿,以为是工作往来。甘少苏那姑娘背景惨,十五岁遭同事侵害,二十三岁又被国民党军官钟树辉霸占,日子过得提心吊胆。梁宗岱听闻后,以侠义自居,不顾家里情况,挪用家产帮她脱身。这笔三万大洋是他们全部积蓄,沉樱得知时,腹部隆起行动不便,却没发作。她出身书香世家,受过高等教育,早年离婚经历让她学会隐忍。梁宗岱的旧习气没改,为大女儿命名念旧情,婚后还要求她放弃写作,专心家务。这让沉樱觉得婚姻像牢笼,她想过离开,但孩子牵绊着。民国文人圈类似事儿不少,徐志摩冰心夫妇也卷入婚恋风波,可沉樱的处境更苦,怀胎七月还得操持一切。梁宗岱的朋友圈都知道他这“英雄救美”,却少人关心沉樱的难处。他对友人说,沉樱生三胎已尽义务,这话传开,惹来争议。 1942年夏,广州街头传开消息,梁宗岱用三万大洋从钟树辉手里赎出甘少苏,这笔钱本是沉樱和丈夫七年攒下的血汗。沉樱从邻居那儿听到,确认后没哭没闹,她收拾几件衣物和译稿,抱起二女悄然离开,只留张纸条写“永不复见”。梁宗岱次日发现,甩出一句孩子能再生,第二天照常上课,没报警也没找人。甘少苏当晚就搬进梁家,她二十三岁,粤剧唱腔动听,但这事儿让梁宗岱在文坛声名狼藉。三万大洋在当时值钱,相当于北平一栋四合院,沉樱带走的东西寥寥无几。梁宗岱的举动暴露他把女人当工具的本质,早年留学时和法国安娜恋爱,回国离婚何氏时付赔偿,现在又为甘少苏花光家底。他的诗作虽美,可私生活乱套,圈里人私下议论他大男子主义。沉樱的离开是无声抗议,她不愿用孩子要挟财产,那不符合她的骨气。报纸刊出赎身新闻,梁宗岱剪下张贴书房,自认义举。沉樱怀胎离家,辗转亲戚处暂住,这一步走得艰难,却也让她重拾尊严。 沉樱带着二女从广州转上海,又去南京,租下简陋寓所,靠翻译外国小说和教书养家。她拒绝亲友劝说,用孩子名义向梁宗岱要财产分摊,她说宁苦也不出卖尊严。第三胎在南京出生,她一边哺育,一边继续工作,民国民法虽规定财产共有,但女性执行难,她选择自力更生。沉樱重拾笔杆,译介茨威格的作品,文笔流畅,渐渐在上海文坛立足。她的小说虽少,但散文和译作受欢迎,读者觉得她写得真实,不矫情。带孩子不易,二女思薇文茜需上学,她省吃俭用,教她们认字识诗。1949年,她携三子迁台湾,在台北安家,继续翻译生涯,从未再婚,也不在公开场合提梁宗岱。台湾文坛认可她,她译的《一位陌生女子的来信》流传广,影响一代读者。 梁宗岱和甘少苏同居没多久,两人关系破裂,她离开后,他又卷入几段感情,但都没长久。诗作产量降,转向翻译维生,在大学教书时,对女学生示好,惹来非议。友人圈中,他总把赎身事儿说成救人义举,称沉樱不懂他的追求。这话听来自私,他从未正面回应对沉樱的亏欠。晚年忆往事,仍视帮甘少苏为解救,日记写人生有憾但无愧良心,直至1983年去世。他的翻译成就大,瓦雷里全集让他留名,可私德争议不减。子女中,长女思薇随母去台湾,梁宗岱和她联系少,家族两边分飞。梁宗岱的诗虽美,但生活方式让后人摇头,他代表了民国文人那股浪漫背后的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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