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戴笠在重庆幽会情人陈华，见她貂皮大衣不错，于是笑道：“把这套行头留下来，我送礼用！”陈华无奈照做，最后只得裹着一床棉被飞回香港的家中。 戴笠这人，从小就栽在家里那摊子烂事儿上。浙江江山老家，本来家底厚实，他爸却赌红了眼，把家产败得精光，全家没法子，只好把他锁在地窖里，手脚铐铁链，瘦得皮包骨。戴笠四岁头一回见这光景，祖母拽着他去看，教训他别学这德行。从那起，他改名换姓，春风、征兰、芝兰，折腾好几回。 三十岁才考黄埔军校，路上钱花光，下大雨没人管，一个路人扔来斗笠，还帮付旅店钱，那人后来成他军统骨干徐亮。从此他叫戴笠，一辈子爱攒房攒车，可现金珠宝总见不着影儿。身边人戳他脊梁骨，说铁公鸡抠门，他听了就赔笑，脸上挂不住事儿。军统这摊子事儿，他抓得死紧，暗杀监视情报网，风头正劲时，手下几十万人，遍布海内外。可他好色成性，身边女人换着花样，胡蝶那段儿江湖上都传烂了。 陈华不一样，她十三岁就掉进上海风尘坑，十六岁嫁给孙中山旧部杨虎，杨虎后来管上海警备局。可杨虎落魄了，她1932年才碰上戴笠。那时候复兴社刚起势，戴笠拉人入伙，陈华出马，说服刘戈青、李福让等九个头头脑脑投靠，这些人日后成军统火车头，拉动半壁江山。戴笠看上她，不光是脸蛋儿，还因为她脑子活络，拉线织网的本事一流。 陈华这女人，命苦出身，却硬是咬牙爬上来。上海滩头牌花魁，嫁杨虎后日子过得磕磕绊绊，杨虎混得差，她早看出戴笠这棵树能成林子。加入复兴社，她成骨干，军统前身特务处里头，干情报活儿干净利落。戴笠使劲儿巴结她，派胡宗南老婆叶霞翟当助手，天天跟着递文件倒茶水，陈华甩脸子不理。戴笠家世跟她一样坎坷，两人境遇贴近，她才松口，成了他唯一从头到尾的枕边人。 军统1938年立起来，戴笠副局长当得实打实，掌控国民党情报系统，陈华帮他盯汪精卫、孙科这些大人物，情报一条条传回重庆。她在上海执行任务，穿得花枝招展出入场所，套话挖情报，戴笠从后方遥控，手下人汇报时，他总点头记账。抗战打到中后期，她在上海间谍战上立大功，抓敌特破网，戴笠派专机接她去重庆庆功。那趟飞重庆，她从黑市淘来貂皮大衣和长统皮靴，舶来货，重庆那时候物资紧巴巴，啥都缺。 戴笠摆的接风宴，四菜一汤，青菜黄豆腐碎，肉丝黄瓜汤寡水，她尝一口咽不下去。戴笠低头扒饭，不抬眼。饭后他瞄上她那身行头，貂毛闪光，皮靴锃亮，非要留下来送上头人情。陈华没法子，只裹床棉被上飞机，回香港老家。戴笠这铁公鸡劲儿，平时私下见面，她还得自己掏腰包，他不肉疼。俩人关系就这样，情报混着私情，戴笠私下承认，自己的地盘一半靠她挣。 戴笠军统这摊子，表面风光，里头血淋淋。手下特工遍天下，暗杀政要监视异己，抗战时帮国民党拉情报线，可手段狠辣，杀害迫害不少人。陈华卷进去，帮他织网拉人，九个火车头那事儿，就她一手操办。刘戈青李福他们，本来各有门路，她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投靠，军统情报网从此壮实。 戴笠好色，身边女人不少，可陈华特殊，她不光伺候枕头，还干正事儿。监视汪精卫那档子，汪伪政权情报，她从上海传回，戴笠据此下手，军统行动顺溜。孙科那边，也她盯着，国民党内部线儿，全靠她稳。抗战重庆后方，雾都山城，戴笠寓所曾家岩，警卫森严，他批文件抽烟，烟头堆桌角。陈华飞来飞去，汇报名单，他记在本子上。 1943年她从上海完任务回重庆，戴笠那顿饭，菜淡汤稀，她夹一口搁筷子。他不吱声。貂皮大衣那事儿，暴露他小气本性，战时重庆啥都贵，他见舶来货眼红，留着送礼拉关系。陈华裹被子上机，飞机颠簸，她蜷角落。这段儿听着气人，可搁那时代，情报江湖就这样，女人卷进去，命悬一线。戴笠势力大，几十万外围，美国人撑腰，他野心不小，想先管警政，再争海军。蒋介石疑心重，两人关系绷着。 战后军统要散，戴笠心事重。1946年3月，他去北平前，在陈华那儿住一晚，最后一面。他抓她手，说蒋先生要是不用他，就完了。陈华摸他脸，他眼神空。战事停了，特工组织注定拆，戴笠风头太劲，蒋介石猜忌深，他想争位子，警政部长海军司令，步步算计。离开后，陈华坐立不安，烟抽一包接一包。 3月17日，王新衡电话，说戴笠从青岛飞上海，中午吃饭。她在王家等，踱步磨地板，王回来摇头，飞机没到。她脱口说坠了，屋里人惊住，她扯嘴角笑，推门上车走人。军统拿十三张残骸照给她辨，她翻看，手停顿，认出戴笠，金牙显眼，右手高举捏拳，那是他射击后习惯姿势。她认定他开枪打死飞行员，飞机失控栽岱山。照片焦黑，她搁下走。 戴笠死得蹊跷，众说纷纭，有人说是空军腐败，有人疑马汉三下手，还有人猜蒋介石暗中动。陈华说法，坚持到死，自杀求死。军统巅峰时，杀害迫害无数，戴笠手段毒，女人身边一堆，可陈华帮他最多，半壁江山归她功劳。她后来去香港，开小理发店，剪刀响日子过，八十二岁写回忆录，讲这些旧账，书里照片泛黄，她签字手抖。不久病逝香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