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 年，已婚的秦汉爱上了 18 岁的林青霞。他回家对大着肚子的妻子邵乔茵说：“我不能失去你，但是我也爱上了林青霞。” 邵乔茵听了当场崩溃，痛哭流涕，却也挽不回秦汉的心。 客厅的吊扇慢悠悠转着，把空气里的茉莉香搅得支离破碎。邵乔茵扶着隆起的小腹，指尖深深掐进沙发扶手 —— 医生上周刚警告过，她的胎盘位置太低，情绪激动可能早产。
可秦汉的话像把冰锥，直直扎进心口，让她连呼吸都带着疼。“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树叶，目光扫过茶几上的全家福，照片里秦汉搂着她的肩，笑得温和，那是她刚怀上第一胎时拍的。 秦汉别过脸，不敢看她的眼睛。烟灰落在地毯上，烧出个小黑点，像他此刻的心情。
“我试过推开她，” 他声音发哑，“但做不到。”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邵乔茵，她猛地站起来，腹部传来一阵坠痛，扶着墙才没摔倒。
“为了她，你连我们的孩子都不要了？” 她记得怀这个孩子时，大出血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医生说再晚一步就一尸两命，秦汉当时守在床边，说 “以后一定好好待你”。 离婚协议摆在桌上时，邵乔茵的月子刚坐满。婴儿在摇篮里哼唧，她看着秦汉签字的手，突然说：“我有个条件。” 秦汉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你可以和她在一起，” 邵乔茵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这辈子，不准和林青霞结婚。” 秦汉的笔顿在纸上，墨水晕开一小团。
“乔茵，这……”“答应，还是不答应？” 她打断他，目光落在摇篮里的孩子脸上，“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将来喊别的女人‘妈’。” 秦汉最终在协议上添了这一条。他搬离那天，邵乔茵抱着孩子站在窗边，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巷口，车后座隐约坐着个穿白裙子的年轻姑娘。
邻居后来跟她说，那是林青霞，刚拍完《窗外》，眼睛亮得像星星。邵乔茵没说话，只是把孩子抱得更紧，孩子的小手抓住她的手指，暖暖的，成了她唯一的支撑。 秦汉和林青霞的恋情成了报纸头条，照片里两人在片场说笑，林青霞仰头看他的样子，眼里全是崇拜。
秦汉给她买了当时最时髦的进口录音机，里面总放着邓丽君的歌，林青霞说：“等我们结婚，就用这首歌当婚礼进行曲。” 秦汉笑着揉她的头发，没接话。
他床头的抽屉里，锁着邵乔茵签的离婚协议，那行 “不得与林青霞结婚” 的字迹，像道无形的墙。 林青霞 22 岁生日那天，捧着秦汉送的钻戒，轻声提了结婚。秦汉正在看剧本，闻言翻过一页：“再等等，事业刚起步。” 她没再问，只是把钻戒收进首饰盒，那之后，盒子再也没打开过。
剧组的人都看得出，林青霞眼里的光慢慢淡了，她开始更专注于拍戏，从《白发魔女传》到《东方不败》，银幕上的她越来越耀眼，私下里却总一个人发呆。 30 岁那年，林青霞在片场发着高烧，秦汉来看她，带了她爱吃的杏仁豆腐。“我们结婚吧。” 她靠在床头，声音轻得像叹息。
秦汉喂她吃了一口豆腐，说：“你现在正是巅峰，结婚会影响事业。”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青霞看着他，突然笑了：“秦汉，你不是不想结婚，是不敢吧？”
她没等他回答，转过头望着窗外，“我等不起了。” 分手那天，林青霞把所有秦汉送的东西打包，让助理还了回去。秦汉打开箱子，看到那台录音机还在转，放的还是那首邓丽君的歌，只是磁带已经磨损，声音断断续续。
他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想起 1973 年那个下午，邵乔茵崩溃的哭声，和此刻录音机里的歌声混在一起，刺得他耳朵生疼。 林青霞结婚时，琼瑶特意找到秦汉，劝他去挽回。“她要的是一个家，” 琼瑶说，“你给不了，就放她走。”
秦汉在酒吧喝到天亮，酒杯里映出自己憔悴的脸，突然明白，他失去的不只是一个爱人，更是那个曾经敢爱敢恨的自己。 如今的邵乔茵在国外陪孩子读书，偶尔接受采访，提起秦汉，只说 “都过去了”。她把当年的照片收进了箱底，上面落了层薄灰，像那段被尘封的往事。
秦汉依旧单身，有人在菜市场见过他，穿着普通的夹克，和摊主讨价还价，背影落寞。林青霞的社交账号上，常发和丈夫旅行的照片，笑容平和，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岁月的温柔。 偶尔有记者翻出当年的旧闻，问起这段三角恋，三个人都默契地不再回应。
或许就像林青霞在自传里写的：“有些爱，只能止于唇齿，掩于岁月。” 而那段被离婚协议困住的时光，终究成了三个人生命里，一道无法抹平的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