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57岁的闰土病逝,不久,长子去世,此时,孙子章贵还只有3岁。章贵没能

晴话 2025-08-12 09:37:33

1934年,57岁的闰土病逝,不久,长子去世,此时,孙子章贵还只有3岁。章贵没能读书,不识字,20多岁时,他突然被邀请去做文化工作。

闰土是鲁迅童年最好的玩伴,那个时候的他,“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

闰土原来叫章闰水,但他五行缺土,父亲怕他长不大,便给他取了这个名字,还专门去神佛前许愿,弄了个银项圈,给他戴着。

闰土的家境不好,父亲是周家的工人,常常把儿子挂在嘴边,因此,即便鲁迅没见过闰土,也对他莫名地熟悉。

鲁迅第一次见到闰土,是在一场祭祀上。

用鲁迅的话说,这个祭祀非常隆重,“乃是三十多年才能轮到一回”。

闰土不是来玩的,穷人家的小孩,从小就要帮着父母做事。

因为祭祀太隆重,需要很多人手,闰土的父亲见府里忙不过来,便提出让儿子闰土过来,专门负责“管祭器”。

当时,闰土和鲁迅的年纪差不多大,但他已经能独立做事了。

鲁迅对闰土很好奇,或者说,他从小就缺少同龄的玩伴,因此日夜期待他的到来。

闰土没有让鲁迅失望。

他来了以后,给鲁迅讲了很多新奇的故事,比如海边五颜六色的贝壳,西瓜田里可能出现偷西瓜的小动物,需要用钢叉叉它。

因为闰土,鲁迅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而此前,他只知道西瓜“在水果店里出卖罢了”。

除了给鲁迅讲新鲜的事,闰土还会给他分享自己在农村的生活,比如在雪地里捕鸟、在稻田里抓鸡,还有青蛙似两只脚的鱼。

后来,正月过了,祭祀忙完了,闰土就要回家了,鲁迅舍不得他,急得大哭,而闰土也舍不得鲁迅,也躲在厨房里哭。

但他们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后来,鲁迅继续读书,闰土回到农村。但他心里埋下了读书的种子,便向父亲提出要读书。

他的父亲同意了,但命运弄人,还没来得及送闰土去学堂,父亲就病倒了。

而此时,鲁迅也遭了难,祖父被捕入狱,父亲重病不起,周家家道中落,不得不避难乡下。

他们两个人,就好像两根平行线,短暂交汇之后,就各奔前程。

后来,鲁迅以一己之力,扛起了周家。

而闰土,也以一己之力,扛起了小小的章家。

他后来怎么样了呢?

父亲病逝后,闰土给父亲办完葬礼,就身无分文了。此后,他开始拼命做工,按照既定路线娶妻生子。

他生了5个孩子,肩上的负担也越来越重,此时的他,再也想不起童年的开心,每天要做的,就是挑土、摇船、下地、养家。

他学会了抽烟,每天只有抽烟的时间,才属于自己。

1919年,鲁迅再次见到闰土,但他再也看不到熟悉的模样。

此时的闰土,和他昔日的父亲一样,脸肿胀通红,头戴破毡帽,身穿薄棉衣,是乡下最底层百姓的模样。

而鲁迅呢,则穿着长衫,是名作家,依然是社会的上层。

20年过去,他们之间,没有半点变化,还有了陌生的隔阂。

鲁迅看着他,觉得“生分”,而闰土后退半步,恭恭敬敬叫了一声“老爷”。

这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闰土的日子很不好过,他是农民,靠天吃饭,收成不好,就吃了上顿没下顿。他的5个孩子,都要靠着他一个人养,重重的负担压弯了他的腰。

1934年,绍兴一场大旱,把闰土逼向了绝路。

那时,向闰土收租的人,比地里的禾苗还多,而闰土的身体也垮了。

他背上长了以恶搞脓疮,没有及时医治,最终感染发炎,因此失去了生命,年仅57岁。

闰土去世后不久,他的长子也因病去世,此时,他的孙子章贵年仅3岁。

爷爷、父亲的去世,让章贵成了被寄养的孩子,他住在叔叔家,靠给人种地、放牛、做长工生活。

他的人生,似乎一眼能望到头,就是种地一辈子,任人剥削。

但好在,命运眷顾了他。

1953年,为纪念鲁迅先生,一座鲁迅纪念馆被建在了绍兴,而章贵因为爷爷和鲁迅的交情,被邀请到了鲁迅纪念馆工作。

当时,章贵惊呆了:“我不认识字啊!”

工作人员笑了:“认字的人很多,但和你一样,和鲁迅有这么深渊源的人,可没有几个。”

章贵似懂非懂,但他留在了鲁迅纪念馆。白天,他努力工作,晚上,就在夜大恶补文化知识。

自此认字后,章贵开始明白自己家和鲁迅先生家之间的渊源,也对这一段故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此后,他开始研究鲁迅小说,研究鲁迅的生平,并且努力工作。

后来,章贵成了“鲁迅纪念馆”的副馆长,还因为潜心研究,逐渐成长为对鲁迅研究最深的人之一。

人世间的很多事,或许没有道理可讲,恰如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

但只要不放弃希望,有一天,你所希望的事情,或许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实现。

就好像,闰土想要读书的心愿,在他的孙子章贵身上实现了。

他幼年和鲁迅的一段友情,最终福荫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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