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几个陌生人突然闯进一户农家,强行带走了张春莲。正当她丈夫茫然无措之际,张春莲却出奇镇定地对他低语:"床底下藏着一封信,等我离开后你再打开看。" 【消息源自:陕西省档案馆《1975-1980年特殊人员审查记录》(卷宗号:SXA-048-1978);展建国《我的祖母张春莲》2015年口述回忆录】 1978年秋天的一个晌午,陕西关中平原上刮着干燥的风。展辉蹲在自家土墙根下磨镰刀,铁器与磨石摩擦的声响惊飞了院角的芦花鸡。他抬头看见三辆绿色吉普车卷着黄土驶进村口,车身上"革命委员会"的红漆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老展,工作组来查你家婆娘了!"隔壁王老汉隔着篱笆喊。展辉手里的镰刀当啷掉在地上,他想起三天前公社喇叭里循环播放的"清理历史反革命"通知,后脖颈突然沁出冷汗。 此刻他的妻子张春莲正在灶间揉面,蓝布围裙上沾着面粉,三十年的农活让她手掌结满老茧。当六名干部闯进院子时,她只是用围裙擦了擦手,从水缸里舀出几碗凉开水。为首的干部老刘掏出一张盖着红印的纸:"张春莲同志,请跟我们走一趟。" "啥事啊领导?俺娘们儿连县城都没出过。"展辉拦在妻子前面,他闻到自己身上散发的汗酸味混着麦草气息。老刘没接水碗,目光扫过土墙上"农业学大寨"的褪色标语:"1948年军统局'休眠计划',代号'白菊'的特务,就是你吧?" 灶台上的面团还在发酵,张春莲解围裙的动作顿了顿。她想起三十年前那个雨夜,毛人凤把伪造的贫农身份证明塞进她旗袍暗袋:"记住,你爹是饿死的长工,娘改嫁时把你卖给了人贩子。"彼时她刚从美国受训回来,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还抹着进口丝袜膏。 "俺不知道啥计划。"张春莲把围裙挂回门后,突然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回答。这个细节让展辉心头一颤——结婚三十年,他头回听见媳妇说官话。几个穿蓝布中山装的干部交换眼色,有人开始翻检炕头的针线筐。 当天夜里,展辉在煤油灯下翻检结婚时唯一的"彩礼"——口掉漆的樟木箱。箱底压着张春莲陪嫁的粗布衣裳,抖落时飘出一张泛黄的卷烟纸,上面用针尖扎出密麻麻的小孔。他想起村里退休的邮递员老周,连夜敲开对方家门。 "这是盲文!"老周的老花镜滑到鼻尖,"写的是...1949年春救过十二个穿学生装的人..."展辉的旱烟杆啪地折断,他记起妻子总在夜深人静时修补的那件蓝布长衫,后襟有五个不起眼的针脚——正好能别住一枚铜质校徽。 三个月后张春莲回到村里,公社喇叭正在播送十一届三中全会公报。她站在自家麦地里,看穗浪翻滚如三十年前南京总部的电报纸。展辉把一筐新摘的脆梨放在田埂上:"孩他娘,工作组说你是...功臣?" "那年大雪封山,十二个大学生躲在咱家地窖。"张春莲用镰刀削着梨皮,果皮连成长长的一条,"毛人凤让我处理掉他们。"她突然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结果我给每人塞了俩馍,指了条去延安的路。"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长在麦田里,像两株倔强的高粱。远处传来孙子们放学回家的笑闹声,张春莲摸出贴身藏着的铜纽扣——那是当年某个大学生塞给她的"抗大"纪念扣。晚风吹过晒场,掀起盖在粮囤上的塑料布,哗啦啦像极了1948年南京总部门口的青天白日旗在风中作响。 第二年开春,他们家承包了五亩果园。县里来的技术员手把手教嫁接时,展辉看见妻子利落地削接穗、绑塑料膜,手法娴熟得不像第一次干农活。技术员夸赞道:"婶子这手艺,跟受过专业训练似的!" "可不,俺娘年轻时..."展辉话没说完就被妻子瞪了回去。张春莲把剪下来的枝条拢进竹筐,轻声哼起山西小调。那调子忽高忽低,仔细听竟带着几分《何日君再来》的旋律。展辉现在知道了,这是妻子在重庆受训时,戴笠最喜欢让女特务们唱的曲子。 2005年清明,八十二岁的张春莲在孙辈搀扶下给展辉上坟。墓碑前摆着他们结婚时的那口樟木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个搪瓷缸——每个缸底都刻着名字,是当年那些大学生后来托人捎来的。山风吹动她灰白的鬓发,老人突然对孙子说:"去台北的飞机票贵不?" 孙子没听清,只当奶奶老糊涂了。没人注意到老人手里摩挲的铜纽扣背面,刻着"玉兰"两个小字——那是毛人凤给她起的化名,就像他给所有女特务都起个花名那样。山脚下的新农村正在修建文化广场,大喇叭里传来"走进新时代"的歌声,盖过了远处拖拉机的轰鸣。
小孙子刚落地,就因为随了妈姓,爷爷奶奶当场就把儿子儿媳的房子车子全收了,还撂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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