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一个农民出卖了小红军的藏身处,正当敌人扬刀砍杀红军时,农民却上前喊道

吴术说史 2025-08-07 13:05:34

1934年,一个农民出卖了小红军的藏身处,正当敌人扬刀砍杀红军时,农民却上前喊道:“莫造孽了,他就是个残疾人,过不了多久也会死的”。

那年秋的黔东山区,冷风卷着枯叶扫过梅江场残破的街道,刚满18岁的段苏权趴在担架上,子弹洞穿的右腿肿得比腰还粗。

四个红军战士抬着他往山坳里撤,身后零星的枪声像催命符,队长临别时往他兜里塞了三块银元,说等甩开追兵就回来接人。

李木富蹲在自家门槛上抽旱烟,看着四个穿灰布军装的人抬着担架挨家挨户敲门,村头王寡妇的狗叫得邪乎,整个村子都缩在门窗后头偷看。

保长早上才挨家敲打过,说窝藏赤匪的按连坐治罪,可当担架经过他家门前时,李木富瞅见那张惨白的娃娃脸,手一抖烟锅子差点掉裤子里。

后山腰的溶洞藏着李木富冬天存红薯的地窖,他给伤员铺上两捆干茅草,偷摸着从家里端来半瓦罐米汤。

段苏权右腿伤口流着黄水,嘴里却说这洞比县城客栈还舒坦,李木富把三块银元缝进他衣角,心想这后生要是能熬过七天,兴许能捡条命。

天没亮透民团就踹开了李家大门,保长拿枪托杵着李木富的腰眼,说有人瞧见昨夜里他往后山送吃食。

两个团丁把柴刀架在他婆娘脖子上时,这个种了半辈子地的庄稼汉腿肚子直打颤,带路的往山洞里一指,七八个穿黑制服的呼啦啦围上去,领头的疤脸队长腰上别着两把盒子炮。

段苏权正拿草棍子在地上画棋盘,听见洞口脚步声还当是李木富送饭,等看清来人臂膀上的青天白日徽,他摸向怀里的手雷——那是队长留给他的光荣弹。

可疤脸队长动作更快,一脚踢飞手雷,顺带把他从草堆里揪出来摔在石壁上。

三块银元丁零当啷滚在地上,疤脸队长气得腮帮子直抽抽,他扯开段苏权的衣襟,连裤腰带都解下来抖了又抖。

最后扒得只剩条裤子,还是没找着半文钱,气急败坏的疤脸抽出鬼头刀,刀刃在洞口的晨光里泛着青。

李木富这时候不知哪来的胆子,扑上去抱住疤脸的胳膊:"老总您看这娃的腿!伤口都生蛆了!"他抖着手掀开段苏权腿上的破布,黄脓混着血水糊了满手,"您就当积阴德,留他在这自生自灭,省得污了您的刀。"

疤脸捂着鼻子退开两步,抬脚把段苏权踹回草堆,团丁们骂骂咧咧往外走,有个矮个子临走还往伤员腿上啐了口唾沫。

李木富蹲在洞口听着脚步声走远,摸出别在后腰的镰刀,砍了两根老茶树杈子。

段苏权拄着新削的木拐站起来那天,山坳里的野柿子红得滴血,李木富把攒了半月的苞谷饼塞进他包袱,指着北边山梁说往那边走七十里能出县界。

这红小鬼拖着烂腿翻过三座山头,沿途要过六道哨卡,有三次差点滚落山崖,最后在酉水河边的渔村里,有个撑渡船的老汉把他藏在运草灰的船底,这才躲过沿江巡查的汽艇。

半年后衣衫褴褛的段苏权敲开湖南茶陵老家的大门时,他娘举着油灯照了半宿不敢认人,右腿伤口结了碗口大的疤,走起路来像踩棉花。

乡里保安队来查过三回,每次都靠他钻地窖躲过去,直到三年后西安事变的消息传来,这个曾经的红军司务长才敢拄着拐杖上街打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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