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哭了！” 安徽，有一名男子生意失败，不仅赔光了本钱，还欠下了十几万的债务，妻子直接回了娘家，几天都没有回来。就在男子感到绝望的时候，妻子的举动令他泪流满面，感动不已。 那笔彩礼，成了渡我们的船 安徽阜阳的雨，一下起来就黏糊糊的。王磊蹲在出租屋门口，烟屁股在脚边堆成了小山，手机屏幕还亮着，催债短信像雨后的青苔，密密麻麻爬满了对话框。 "哗啦"一声，对面楼的阳台晾出件红棉袄，是小丽结婚时穿的那件。王磊掐灭烟，喉结滚了滚——今天是他们结婚三周年，可小丽已经三天没回家了。 摔碎的砂锅 "啪！"砂锅在地上裂成八瓣，排骨汤混着姜片溅到墙上。小丽的眼泪砸在碎瓷片上，"我早说过那批货不稳妥！你非不听！" 王磊垂着头，指节捏得发白。他搞服装批发的仓库着了火，不光压着的货烧了个精光，还欠着供应商十三万。这几天催债的电话从早打到晚，有次半夜响起来，吓得隔壁床的儿子哭了半宿。 "要不......咱离婚吧。"王磊的声音比蚊子还轻。小丽猛地抬头，眼睛红得像兔子："王磊你混蛋！"她抓起沙发上的包，"我回娘家冷静几天！" 门"砰"地关上，王磊瘫坐在地上，摸着儿子熟睡的脸蛋，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知道小丽娘家的规矩，那十二万八的彩礼是丈母娘攥在手里的养老钱，当初说好不到万不得已动不得。 娘家的灯 小丽推开娘家大门时，她妈正在择菠菜。"咋回来了？"她妈抬头，看见女儿红着眼圈，手停住了。 "妈，王磊他......"小丽刚开口就哽咽了。她爸从里屋出来，手里攥着个搪瓷缸，"是不是欠钱的事？我在菜市场听人说了。" 那三天，小丽没提过要钱的事。她跟着妈去地里摘辣椒，手指被辣得通红；帮爸修拖拉机链条，指甲缝里嵌满了油污。直到第三天晚上，一家人坐在灯下吃饭，电视里正演着夫妻共患难的电视剧。 "爸，妈，"小丽放下筷子，声音发颤，"那彩礼钱......能不能先借给我们？" 她妈手里的碗"哐当"一声磕在桌上："你疯了？那是你的后路！" "他不是别人，是孩子爸啊！"小丽"扑通"跪下，"当初要不是看上他实在，我能嫁吗？现在他难了，我能不管？" 她爸猛灌了口酒，搪瓷缸重重顿在桌上："起来！明儿我跟你妈去银行取。"他看着小丽，"记住，这钱不是给你填窟窿的，是买个人心——要看清他值不值得你陪。" 雨停了 第四天早上，王磊正蹲在路边抽烟，看见小丽从公交车上下来，手里紧紧攥着个布包。 "你咋回来了？"他慌忙站起来，手在裤子上蹭了蹭。 小丽没说话，把布包塞进他怀里。拉链拉开，一沓沓红票子露出来，用橡皮筋捆得整整齐齐。"这是......"王磊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爸妈说，"小丽的眼圈红了，"钱没了能挣，人心散了，家就真没了。" 王磊抱着钱，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路过的街坊指指点点，他不管不顾，哭得像个孩子。 后来，王磊用那笔钱还了大部分债务，剩下的他打了欠条，跟债主约好分期还。他去工地搬砖，每天累得倒头就睡，小丽在超市当收银员，下班了就去夜市摆摊卖袜子。 有天晚上，王磊收工回来，看见小丽趴在桌上打盹，面前摆着他爱吃的韭菜盒子，还冒着热气。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看见她手机屏保是结婚时的照片，两个人笑得像傻子。 雨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王磊想起丈母娘最后跟他说的话："彩礼彩礼，不是买姑娘的价钱，是看你能不能把日子过成'彩头'的底气。" 现在，他们还在慢慢还钱，但王磊心里踏实。他知道，那笔曾经象征着婚姻保障的彩礼，最终成了渡他们过难关的船，而撑船的人，是那个愿意陪他共赴风雨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