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一35岁农民，咳嗽10年，死活不去看病。这天，他突然剧烈咳嗽，“哇”的一声，吐出个黑色带血的玩意。医生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快！快报警！
那年的夏天，山东某个偏僻村庄里，35岁的农民王老五蹲在自家门槛上咳得撕心裂肺，这个咳嗽的毛病已经缠了他整整十年，村里人都说他是当年打仗时落下的病根。
他总摆摆手说庄稼人命硬，死活不肯去县城瞧大夫，直到那天晌午突然咳出一团黑红相间的异物。
卫生所的赤脚医生张建国捏着镊子的手突然抖得像筛糠，那团沾着血丝的黑色块状物分明是块变形的金属片，边缘还带着清晰的锯齿痕迹。
他立刻让徒弟跑去公社打电话，县公安局的吉普车扬起漫天黄土赶到时，王老五正蹲在墙角吧嗒旱烟，脚边扔着个锈迹斑斑的日军制式水壶。
时间倒回十年前，1946年秋收时节，独眼跛脚的高其煊突然出现在村口老槐树下，这个十年前被国民党抓壮丁的青年，如今左眼蒙着脏兮兮的布条，右腿裤管空荡荡晃悠。
最骇人的是他脖颈上那道蜈蚣似的疤痕，每次咳嗽都像要挣裂开来，村里婆娘们躲在磨盘后窃窃私语，说看见他半夜在乱葬岗刨东西，月光下那些金属物件泛着幽幽青光。
县公安局档案室里，泛黄的审讯记录记载着惊人内幕，1944年日军在鲁中地区修建秘密军火库，高其煊所在的劳工队负责搬运毒气弹。
抗战胜利前夕，看守的日军用机枪扫射劳工企图灭口，只有他拖着中弹的同伴跳进山涧，那个同伴咽气前塞给他半张地图，上面用血画着毒气埋藏点。
王老五咳出来的弹片成了关键物证，省里派来的防化部队在后山挖出二十七个密封铁桶，锈蚀的桶身上"みずほ"字样还清晰可辨，检测确认是芥子气与路易氏剂混合毒剂。
当年高其煊冒险返回村庄，就是为了看守这些随时可能泄漏的死亡隐患，他夜夜咳嗽并非旧伤发作，而是长期接触污染物导致的重金属中毒。
最令人唏嘘的是，那个总被孩子们嘲笑"独眼龙"的残废，十年来默默在埋毒点周围种满刺槐树，这种根系发达的植物能有效固定土壤，防止雨季山洪冲垮掩体。
县公安局荣誉室里至今陈列着个玻璃罐，里面泡着王老五肺里取出的弹片，旁边注解写着：1956年夏，普通农民用生命发出的警报，阻止了可能造成三千人伤亡的重大危机。
这事过去六十八年后，有记者在养老院找到垂暮的王老五，老人气管切开的伤口像枯萎的树疤，却坚持用气声说出真相："那年高大哥是故意咳给我看的。"
原来高其煊早察觉自己时日无多，只能让体内弹片"说话"，窗外的刺槐树沙沙作响，仿佛还在守护那个不能说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