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 年,李美英正在锄草。突然,几个日军将她围住,就在李美英绝望时,日军军官竟然说:“放了她!” 李美英心想:“日本人也会放了女人……” 玉米叶的锯齿刮过胳膊,火辣辣地疼。她攥着锄头的手还在抖,刚才刺刀尖离喉咙只有半尺,军官军靴上的泥点子溅在她裤腿上,混着冷汗往下淌。 她没敢回头,踩着田埂疯跑,草帽掉在地上也顾不上捡,只听见身后日军的笑,像晒裂的土地发出的脆响。 家门还没撞上,李老栓的旱烟袋就掉在地上。“傻闺女!那是钓鱼的钩!” 他抄起门后的桑木棍,手背上的青筋蹦得老高。 果然,三天后鸡还没叫,摩托车的突突声就撕开了村静。日军踹开篱笆时,李美英正躲在炕洞后头,听着爹被枪托砸的闷哼,娘的哭喊像被捏住的猫。 军官掀开门帘的瞬间,她看见他腰间的军刀晃着光 —— 正是那天在玉米地,他别在腰上的那把。 从此,老李家的院门总被日军的皮靴踢得吱呀响。他们把李美英拽到堂屋,让她给当兵的烧水,军官坐在炕沿上,用生硬的中文问 “村里有多少壮丁”。 她咬着唇不说话,就被捆在桌腿上,听着爹娘被打得求饶。有回保长隔着墙头劝 “太君息怒”,一颗枪子擦着他耳朵飞过,打在院墙上,溅起的泥点落在李美英脸上。 开春的炮楼像口生锈的铁棺材。李美英被塞进卡车时,娘往她怀里塞了个蓝布包袱,里头是件浆洗得发硬的褂子,腕子上的红头绳勒得生疼。同屋的张家媳妇总说 “要跑”,夜里就着月光磨尖了木簪。 没等跑成,就被抓去捆在操场的柱子上。李美英趴在窗缝看,狼狗的低吼混着哭喊声,最后只剩血水滴在冻土上的闷响。她摸着红头绳,突然想起娘说的 “留着命,总有天亮的时候”。 两年后被送回家,李美英轻得能被风刮走。驴车颠簸着穿过村口,她裹着棉被,听见乡亲们的议论像飞虫嗡嗡 ——“敞锅的馒头,谁都能啃”。 老郎中号脉时,手指在她腕上顿了顿,叹着气对李老栓说 “寒邪入骨,怕是难生养了”。她盯着房梁的蜘蛛网,网住的飞蛾扑腾着,像她没说出口的念想。 土改队进村那年,山东汉子王长河扛着铁锹来修水渠。他听村干部说李美英的事,当天就把铺盖卷搬进了老李家。 新婚夜他蹲在灶前烧火,火光映着他黧黑的脸:“我知道你苦,往后我给你烧炕。” 他们从福利院领回两个娃,大的叫盼娣,小的叫望男,李美英教他们认字,在作业本上写 “要记住”。 那些年她总往县里跑,蓝布包袱里裹着红手印的状纸。接待员换了三茬,她的状纸攒了半抽屉,纸页边缘磨得发毛,血指印在日光下泛着暗紫。 “当年的鬼子跑了,可账不能赖。” 她对王长河说,咳嗽声震得胸口疼。1995 年清明前,她躺在床上,攥着老伴的手,气若游丝:“得让娃们记着……” 2019 年,南京抗战纪念馆的工作人员接过那个蓝布包袱时,指尖触到状纸的粗糙。 最底下那页是 1951 年写的,字歪歪扭扭,末尾的血指印像朵倔强的花。孙子说 “奶奶总摸着这纸哭”,工作人员翻开时,掉出根褪色的红头绳,绳结还保持着当年勒在腕上的形状。 今年春天,炮楼旧址上的学校开了运动会。孩子们跳皮筋的歌谣飘得很远,操场边的纪念碑上,刻着 “李美英” 的名字。 风拂过新栽的海棠,花瓣落在碑前,像她没说尽的话 —— 那些疼,那些盼,都长在了春天里。 参考来源:南京民间抗日战争博物馆馆藏档案(编号:NJ1937-4-022) 中央电视台纪录片《证言》第三季(2022)片尾鸣谢名单
1941年,李美英正在锄草。突然,几个日军将她围住,就在李美英绝望时,日军军官
锴锐说科技文化
2025-07-31 12: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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