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局打开了！”山东，一大爷连续两天偷拿凉粉被抓住，不料店主不但没有计较，反而担心老人有难处，免费将凉粉送给了对方，让人意外的是，老人几天后，亲手送来了自家种的茄子以表歉意。
高温下，凉粉摊主小许的额角滚下豆大汗珠，指尖却冰凉，那个头发花白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摊前时，他心猛地一沉。
老人前两天才刚被抓到偷拿凉粉，此刻竟又来了。
小许死死盯住那双骨节粗大、沾着泥土的手，它们哆嗦着，犹豫着伸向透明塑料盒里水嫩的凉粉，像枯枝探向难以企及的清泉。那件洗得发白、领口磨损的旧外套，此刻在烈日下格外刺眼。
“大爷！”小许声音不高，却让那双伸出的手瞬间僵在半空。
老人全身一抖，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脸上血色霎时褪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最后只能尴尬的把偷偷拿走的凉粉放了回去。
“您拿着！”小许直接拿起那盒凉粉，一把塞进老人僵硬的手中。塑料盒的冰凉贴着老人滚烫粗糙的掌心，他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小许没再看那盒子，只低声说：“天热，拿回去吃吧，解解暑。”
老人浑浊的眼珠动了动，嘴唇翕张，最终只发出一点模糊的呜咽，攥紧了那盒凉粉，像攥着一捧不敢摔碎的梦，佝偻着背，匆匆挤进了明晃晃的日光里。
“老板，你这惯小偷呢？”有网友一看瞬间不乐意了，毕竟这种行为等于是养虎为患，老人说不定不会感激，反而还会得寸进尺！
可对于老板来说，谁家没个难处？那么大年纪，顶着这毒日头来来回回好几趟，就为口凉粉？他穿的衣服，比老板擦桌子的布好不了多少。
网上议论炸开了锅：“偷东西还有理了？”“店主怕不是个傻子！”质疑声浪汹涌。
然而几天后，太阳还未完全爬起，那老人又来了。
这一次，他没靠近摊子，只远远地、怯生生地站着。小许刚支好摊位，老人猛地冲过来，将一筐东西重重放在摊子一角，转身就要跑。
小许眼疾手快一把拦住。
低头看，七八个紫得发亮的圆茄子躺在筐里，饱满水灵，蒂把上还凝着清晨的露珠，新鲜得像是刚刚从藤蔓上被小心摘下。茄子表皮在晨光里幽幽发亮，映着老人局促的脸。
“自己地里长的，不值钱。”老人搓着那双布满老茧和泥土裂痕的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话没说完，眼圈已然通红，浑浊的泪水在深陷的眼眶里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那双布满沟壑的手，此刻紧紧攥着破旧衣角，指节用力到发白。
小许心头猛地一酸，他什么也没说，只默默把筐子紧紧搂在怀里，那筐沿上还沾着微凉的泥土气息。
这一幕被传到网上，风向瞬间变了。
“那筐茄子，比金子都沉！”
“老人穷得有骨气，店主善得有眼光！”
“哪是什么偷？分明是两颗心在苦难里互相打捞。”
有人点破内核：“凉粉换茄子，穷人的账本上，尊严和体面是永远抹不掉的顶格支出。”
这世上的账，有时真不在秤杆上称量。凉粉摊前无声的给予，晨光中那筐沾着露水的茄子，它们轻飘飘落在市井的尘埃里，却重重砸在人心深处。
这烟火人间，谁不曾狼狈？那不动声色的体谅，那拼尽全力的回响，正是深渊边缘彼此递出的苇草。
你看那筐茄子，多像我们不肯熄灭的良心。
消息来源：新华社快看7月20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