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72年,芈月杀死和自己私通30年的义渠王。义渠王满身伤痕倒在芈月怀里,艰难开口:看在你我30年情分上,把我们的儿子送回义渠吧! 芈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滴在义渠王染血的皮毛上,和他的血混在一起。她能闻到帐外秦兵甲胄的铁锈味,那是她亲手调遣的护卫——他们本该在三十里外的营地待命,是她昨夜传密令,让他们三更天围了这座用来私会的甘泉宫别苑。义渠王胸口的箭伤还在冒血,那支箭是她亲手递给他的“护身箭”,箭头淬了秦地最烈的毒药,她说“带着它,就像我在你身边”。 “雍儿和芾儿,是大秦的公子。”芈月的声音比青铜鼎还冷。她看着义渠王涣散的瞳孔,那里曾映着年轻时的她——那时她还是个在燕国为质的落魄公主,义渠王带着草原的风闯进驿馆,把狐裘披在她冻僵的肩上,说“跟着我,没人敢欺负你”。三十年前的帐外也是这样的雪,他用弯刀削了根红柳枝,在雪地上画义渠的地图,说“将来这片草原,都是我们儿子的”。 义渠王突然笑了,血沫从嘴角涌出来。他抬手想碰她的脸,手腕却软塌塌地垂下去。“你骗我……”他气若游丝,“你说要和我在草原上盖房子,养一群羊……”那些话是真的,芈月记得自己说的时候,怀里正抱着刚满月的雍儿,义渠王用胡琴拉着草原的调子,帐外的篝火噼啪作响。可现在她是大秦的宣太后,怀里抱着的是秦王的玉玺,不是草原的羊毛毡。 帐外传来甲胄摩擦声,是魏冉来了。她的弟弟提着长剑站在门口,眼神里有不忍,却没说话。芈月知道他想说什么——义渠部落还在河套草原等着王的消息,只有让这两个儿子彻底和义渠割裂,大秦才能永绝后患。她低头看着义渠王逐渐冰冷的脸,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带她骑野马,她吓得抓紧他的腰,他在风里喊“别怕,有我在”。那时的“有我在”,和现在的“杀了你”,原来都是真的。 “把他的尸体送回义渠。”芈月站起身,裙角沾着的血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红痕。她没看魏冉,“告诉义渠人,他们的王病逝了,大秦会派兵‘护送’两位公子去吊唁。”魏冉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要借送葬的名义,彻底收服义渠的残余势力。他迟疑道:“公子们要是问起……”“就说他们的父王,是为大秦战死的。”芈月打断他,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雍儿和芾儿被带来的时候,还穿着睡袍。十岁的雍儿抱着弟弟,怯生生地问:“母亲,父王怎么了?”芈月蹲下身,替他们理了理衣襟——那是用义渠最软的羊绒做的,是义渠王上个月派人送来的,说“草原的冬天冷,给孩子们添件衣裳”。她摸了摸雍儿头上的玉冠,那是秦王赐的,说“大秦公子,该有大秦的样子”。 “你们的父王去很远的地方了。”芈月看着两个儿子酷似义渠王的眉眼,忽然别过脸,“以后你们要好好读书,学好秦国的律法,将来辅佐你们的弟弟——秦国的大王。”芾儿不懂,拉着她的袖子要“父王带的狼牙佩”;雍儿却好像懂了,小手攥着衣角,指节都发白了。他见过母亲处理朝政时的样子,那双眼看向朝臣的眼神,和此刻看向帐内的眼神,一模一样。 义渠王的葬礼办得很盛大。芈月让雍儿和芾儿穿着秦人的朝服,站在送葬队伍最前面。草原的牧民跪在路边哭,有人认出雍儿腰间的狼牙佩——那是义渠王给长子的信物,却被秦人用红绳系着,成了“归顺”的象征。芈月站在高台上看着,手里捏着义渠王送她的第一个礼物——块磨得光滑的羊骨,上面刻着草原的太阳图腾。 后来有人说,宣太后心狠如铁,连三十年的枕边人都能下杀手。可他们没见过深夜的甘泉宫,她会对着空帐坐一整夜,手里转着那块羊骨;他们也没见过雍儿偷偷藏起来的义渠弯刀,那是他从父亲尸体上拔下来的,刀鞘里藏着张字条,是义渠王写的“吾儿,莫忘草原”。 权力场里从来没有两全法。芈月用一场爱情换了大秦的百年安稳,用两个儿子的身份认同换了边疆无战事。她或许对不起义渠王,对不起那三十年的帐中岁月,但站在咸阳宫的城楼上,看着关中平原的麦田,她知道自己没对不起“大秦”这两个字。只是偶尔风起时,她会听见胡琴的调子,像极了三十年前那个雪夜,义渠王在她耳边说的“我在”。
凊朝末年,紫禁城里的一名太监把一条象牙凉席偷出宫外,卖给了北京的西悦来当铺。西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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