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7年,徐霞客因怀念已故妻子,偷偷宠幸了原配的侍女,并让她怀了身孕 那年徐霞客三十五岁,原配许氏已经去世三年。许家是江阴的书香门第,许氏性情温婉,当年徐霞客背着行囊要去雁荡山,是她连夜缝了结实的绑腿,说"山路滑,仔细脚下"。如今绑腿磨破了好几双,她绣的平安结还挂在行囊上,摸起来边角都磨得发亮。 侍女阿香是许氏陪嫁过来的,比徐霞客小十岁,平日里就在许氏的旧屋里打理笔墨。许氏在世时待她极好,教她认字记账,徐霞客翻山越岭带回的奇花异草,也总让她先挑几支插瓶。许氏走后,阿香依旧守着那间屋子,只是说话更少了,常常对着许氏的画像发呆。 秋凉的时候,徐霞客从黄山回来,淋了场大雨,发了高烧。夜里昏昏沉沉间,总觉得有人在身边擦汗喂药,睁眼一看是阿香,穿着许氏生前常穿的月白襦裙,鬓边别着朵晒干的黄山菊——那是许氏最爱的花。他一时恍惚,伸手抓住她的手,嘴里喃喃喊着"阿婉"(许氏的小字),阿香浑身一僵,却没抽回手,眼泪落在他手背上,烫得像火。 这事过后,两人见面总有些不自在。徐霞客觉得对不住许氏,也对不住这个本分的姑娘,想送她些银钱让她回家嫁人,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阿香依旧每日来书房收拾,只是会在他砚台里多放些温水,在他常坐的椅垫下悄悄塞个暖炉。 直到腊月初八,阿香突然在他面前跪下,脸色苍白地说"先生,我......",话没说完就哭了。徐霞客心里"咯噔"一下,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半天说不出话。窗外的雪下得正紧,落在梅枝上簌簌作响,像极了许氏去世那天的光景。 他把阿香安置在别院,对外只说是远房亲戚暂居。江阴徐家是大族,族里的长辈听说后,有人来劝"既怀了徐家的骨肉,不如收为妾室",也有人嚼舌根"许氏才走三年,就耐不住了"。徐霞客一概不理,只是每月往别院送些绸缎补品,却很少过去。他怕看见阿香的脸,更怕想起许氏临终时,拉着他的手说"你性子野,往后身边得有个人照看"。 第二年夏天,阿香生了个儿子,徐霞客给孩子取名"念许",小名"阿念"。抱着襁褓里皱巴巴的婴儿,他忽然想起许氏当年怀第一胎时,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夜里总怕压着孩子,整宿整宿地坐着。阿香月子里身子虚,他笨手笨脚地想给孩子换尿布,却把尿布缠成了绳子,逗得阿香笑出了声——那是许氏走后,他第一次听见她笑。 族里终究还是按规矩,让阿香做了徐霞客的妾室。拜堂那天没请宾客,只在许氏的牌位前点了炷香。徐霞客看着牌位上"许氏婉君"四个字,轻声说"阿婉,我对不住你,可孩子是无辜的"。阿香站在他身后,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鬓边的银簪还是许氏当年赏她的。 徐霞客依旧常年在外游历,只是家书比从前多了。信里很少提路上的艰险,总问"阿念会爬了吗""他夜里哭不哭",最后总要加一句"你身子弱,别太操劳"。阿香回信也简单,一页纸写不满,无非是"阿念长牙了""先生带的药草煎了喝了""后院的菊花开了",却总在末尾画个小小的平安结。 后来徐霞客娶了继室罗氏,罗氏精明能干,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对阿念也还算周全。只是徐霞客写《徐霞客游记》时,总爱让阿香在旁边磨墨。阿香识的字不多,却能认出他笔下的山川河流——那些地方,许氏生前总听他讲起,眼睛里闪着光。 1641年徐霞客去世时,阿香就在床边守着。他弥留之际,指着书架最上层的匣子,阿香取来打开,里面是许氏的头发、他带回来的各地泥土,还有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阿香刚怀孕时,他写下的"念许,不忘本也"。阿香把这些东西连同他的游记手稿一起收好,对已经长大的阿念说"你爹这辈子,心里装着山水,也装着两个人"。 阿香活到七十一岁,临终前让阿念把她葬在许氏墓旁,说"我伺候了夫人一辈子,到了那边,还得接着伺候"。两座坟挨得很近,春天里会一起冒出青青的草芽,像极了当年许氏和阿香在院里并排种下的那两株玉兰。 参考书籍:《徐霞客游记》附录《徐霞客年谱》、钱谦益《徐霞客传》、江阴《徐氏宗谱》#徐霞客旅游# #徐霞客雕像#
啊,心疼错人了[捂脸哭][捂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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