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5年10月,朱元璋的女婿梅殷入朝觐见朱棣,行至半路,遇到了前来迎接他的锦衣卫谭深、赵曦。过桥时,梅殷被二人挤下河溺死。这是一场意外,还是蓄意的谋杀呢? 凌晨时分,梅殷踏上了通往笪桥的小道。桥下是冷水河,水面平静,没什么风浪。他骑在马上,身后只带了几名随从。前方出现两个人影,一高一瘦,穿着锦衣卫的衣服。他没多想,这一路已有不少军士拦检。可这两人没行礼,反而迎头逼来。桥面不宽,对面二人却硬生生不让。 三人交错瞬间,梅殷被撞出桥栏,连人带马坠入河中。几秒后,河面归于平静,只剩随从的喊叫。等人们反应过来,梅殷已经没了气息。 朱棣接报,只用了几个字就做了定性:坠水自尽。没有追责,也没起诉。锦衣卫例行公文里写的是“途中失足”,不提推搡,不查现场,更没找证人。可偏偏这起“意外”,发生在一位前朝驸马身上,又是明太祖的女婿,一个前任政权的核心人物。太巧了,巧得让人怀疑。死者已死,但谜团才刚刚开始。 梅殷的身份太特殊。他出身高门,文武双全,是朱元璋钦点的驸马,封汝南侯。他与宁国公主结婚时年仅十六,正值太祖中兴之期,地位显赫。靖难之役爆发时,他不站朱棣,而是替建文帝死守淮安,斩燕王使者,硬刚燕军。他没有投降,没有动摇。即便城破,也不曾退缩。他被俘后押往京师,一路沉默。朱棣称帝,封他原爵,还送回故宫,却不再给实权。他活着,却像被关在笼中的狼,随时可能咬人,也随时可能被清除。 朱棣不喜欢梅殷。原因不只是旧怨,更是那句“劳而无功”的讥讽。靖难之后,他安排梅殷见驾。梅殷见面不跪,语带冷意。朱棣忍了,但没忘。再后来,锦衣卫密报称梅殷“蓄养亡命”,被怀疑图谋不轨。朱棣下令调查,结果不了了之。但从那天起,梅殷就成了监控对象。他的行踪、言行,全被记录在案。他不知道的是,那一天开始,他就注定活得艰难。 梅殷的死,从头到尾都透着怪。谭深、赵曦是锦衣卫重臣,不可能随意接触朝臣,更不可能在无命令下独自行动。他们不仅迎接梅殷,还选在桥上动手,时机、地点、人手都安排得恰到好处。而且梅殷的随从当时试图救人,却被喝止,甚至被拘禁,后续证言全遭封杀。朝中无人敢提,舆论全部封口。仿佛梅殷这个人从未存在。 唯一出声的,是他的妻子宁国公主。朱元璋最疼的女儿,也是梅殷生死与共的爱人。她不信夫君会自尽,更不信锦衣卫无辜。她进宫求见,闯入宫中,当众撕衣撞柱,以死抗争。朱棣无法无视她的愤怒,也不想闹大,只好下令重新审理。结果很快:谭深、赵曦谋杀罪名成立,斩首示众,尸体还被当街枭首。可这真是清白的查案结果吗?不见得。 因为谭深在临刑前说了几句话。他没有求饶,也没否认。他说他是奉命行事。他的上司是谁?他没指名道姓。但谁都明白,在锦衣卫体系里,能下此命令的,不是一般人。朱棣杀了谭深、赵曦,不是清罪,而是灭口。他要保的是皇权的权威,也是那层君臣面具下不能破的道德底线。 梅殷是死了,可留下的问题太多。他到底有没有造反?有没有秘密联络旧部?是否打算翻盘?没人能证实。但他的死,却像一把利刃,把朝中气氛割裂开了。那些跟他一样出身高门的勋贵,看到了结局。曾经的亲家,如今不过是一个可以被轻易清除的“前朝残余”。他们开始谨言慎行,不敢越雷池一步。朝堂一下安静了,臣子们变得听话了。这正是朱棣想要的结果。 宁国公主后来离宫归隐,郁郁寡欢,不再问政。她从未公开过丈夫之死的真正说法,但她守了寡,几十年不再议嫁。这是哀悼,也是抗议。她没说话,却用沉默控诉。她知道答案,却永远不被允许说出口。 梅殷的死,是意外?是谋杀?史书没有定论。可事实早已埋在那些被烧毁的卷宗里,藏在皇帝夜半不眠的梦中,也刻在公主日渐消瘦的眉间。一个不该死的人,在一个不能死的时间,死得太巧。这不是意外。这是权力清洗的必然,是政权更替的代价,是帝王之术的残酷体现。 一个人落水了,死在河里。却激起整座皇城的暗流。他不是简单的驸马,他是靖难之后,那个旧世界最后的象征。他死了,一个时代也随之终结。只剩桥上风过,水声潺潺,再无证人。
1402年7月,朱棣攻打朱允炆时,大舅哥徐辉祖玩命地抵抗,朱棣攻占南京后抓住徐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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