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57年盛夏,沛县田垄蒸腾着燥热土腥气。刘媪枕着草帽昏沉睡去时,乌云正吞噬最后一丝天光。 草帽边缘磨得发毛,是当家的刘太公编的,带着股麦秆的清香。刘媪刚薅完半亩地的杂草,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滚,砸在干裂的土地上,瞬间就没了影。她梦见自家的老黄牛生了崽,毛茸茸的小家伙蹭着她的手,醒来时却听见远处传来闷雷,风卷着尘土打在脸上,凉飕飕的。 这年刘媪约莫三十出头,已经生了两个儿子,老大刘伯木讷,老二刘仲勤快,就是都还没到能下地的年纪。当家的刘太公是个老实巴交的农夫,除了种地啥也不会,家里的日子过得紧巴巴,连她头上的铜簪子,都是陪嫁时带的旧物。 她坐起身想往家赶,腿却麻得站不住,刚揉了两把膝盖,天就暗得像泼了墨。一道闪电劈下来,照亮了田埂边的老桑树,树上不知何时盘着条大蛇,鳞片在电光里闪着金光,吓得她差点喊出声。可再定睛一看,哪有什么蛇?只有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树下,看不清脸,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威严。 雨噼里啪啦下起来时,刘媪觉得眼皮重得厉害,像灌了铅。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把她抱起来,脚步踩在泥水里却没声音。她想睁眼,却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红光,像灶膛里的火,暖烘烘的,把身上的湿冷都烤干了。等她再次醒过来,雨停了,太阳挂在西边,刘太公正疯了似的在田埂上喊她的名字。 "你咋睡在这儿?"刘太公把她扶起来,看见她怀里的草帽湿透了,却没沾一点泥,奇了怪了。刘媪张了张嘴,想说刚才的事,却发现啥也记不清,只觉得浑身乏得很,像干了一天重活。回家的路上,她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回头却只有空荡荡的田垄,风吹过稻穗,沙沙响得像说话。 过了十个月,刘媪生下个儿子,就是后来的刘邦。这孩子生下来就跟别人不一样,鼻梁高挺,下巴上带着颗痣,哭起来声音洪亮,能把隔壁的狗都吓醒。更奇的是,他左大腿上有七十二颗黑痣,刘太公数了好几遍,越数越觉得这孩子不一般。 刘邦长大后,确实没让家里省心。不爱种地,整天跟着狐朋狗友喝酒赌钱,刘太公骂他"不如老二能置家业",他嘿嘿笑,说"爹你等着,将来我给你买大房子"。可真等他成了气候,沛县的人想起当年那场雨,想起刘媪在田里的奇遇,都拍着大腿说"怪不得呢,原来那天是龙来了"。 后来刘邦当了皇帝,专门让人把那棵老桑树围起来,封为"灵桑",还在旁边盖了座祠堂,逢年过节就派人去祭祀。刘媪早就不在了,刘邦却总跟大臣们说"我娘当年在田里遇着神,才有了我"。这话听着玄乎,可他手下的儒生们却写得有鼻子有眼,说那天盘在树上的是"赤帝",刘媪怀的是"龙种"。 其实明白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帝王家的套路。秦始皇说自己是"天子",刘邦就说自己是"龙子",无非是想让老百姓觉得,他当皇帝是老天爷定的。可刘媪那天在田里的经历,到底是真事还是后人编的,谁也说不清。沛县的老辈人说,那棵老桑树活到汉朝中期才枯死,树干里空的地方,像有条大蛇盘过的样子。 现在去沛县的汉高祖原庙,还能看到刘媪的塑像,坐在那里缝衣裳,旁边摆着顶草帽,跟当年田垄上那顶一模一样。导游会跟你说,这是"龙母",可 locals 更愿意叫她"刘大娘",说她就是个普通的农妇,不过运气好,生了个能当皇帝的儿子。 参考书籍:《史记·高祖本纪》《汉书·高帝纪》《沛县志》(清代版本)
刘邦当了皇帝后忽然想起,自己和曹寡妇还有一个儿子,于是便回到沛县找人,没想到曹寡
【4评论】【6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