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野鸡泛滥成灾,为何很少有人吃?当地农民直言:“别说吃了,我们甚至都不敢招惹它! 在东北那片广袤的土地上,曾流传着一句俗语:“野鸡飞到饭锅里”。这并非什么神话传说,而是百年前当地生态富饶的真实写照。当炊烟袅袅升起,一只野鸡竟会自投罗网,这番景象在今天听来近乎魔幻。但这个一度随处可见,甚至多到有些“碍事”的生灵,后来却销声匿迹。 谁知最近它又奇迹般地大量出现,以至于有人说东北的野鸡再度“泛滥”。然而吊诡的是,即便它再次飞到家门口,大摇大摆地走过田埂,人们也不敢再碰一下,更别提将它炖进锅里。这只小小的野鸡,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它百年的沉浮,又映照出东北这片土地怎样的沧桑巨变? 时光倒回一百多年前,东北还是一片未经雕琢的璞玉。人烟稀少,密林遮天蔽日,黑土地肥沃流油。在老一辈的记忆里,出门打狍子如同逛后院,河里的鱼能用瓢舀。至于野鸡根本无需费心捕捉,它们自己就会闯进寻常百姓家。 这种野鸡学名环颈雉,因其广泛分布、不挑栖息地,在山林、草甸乃至田间地头都能安家,成了东北最常见的野味。与它相比,另一种叫“飞龙”的花尾榛鸡则要金贵得多,不仅数量稀少,曾是皇家贡品,主要藏身于东北的深山老林。 说起来中国在全球鸡形目鸟类中地位显赫,堪称世界级的“鸡窝”。全球近三百种鸡形目鸟类,中国就独占六十四种,其中二十种还是特有种。环颈雉更是遍布全国,全世界三十多个亚种里,中国就占了十九个,是名副其实的“老家”。所以东北野鸡多,是写在生态基因里的。 可是这样的好日子并没能永远持续下去。随着历史车轮滚滚向前,东北在百年间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野鸡与飞龙的数量都开始急剧减少。这背后是长达百年的人类活动剧变。 首先是清末民初那场声势浩大的“闯关东”。随着封禁政策的废弛,数以千万计的内地人涌入东北求生。人口在几十年内暴增数倍,对土地和森林的开垦、采伐规模空前,东北的原始林地与草地急剧萎缩,生态平衡被骤然打破。而接踵而至的日本侵华,则将这种破坏推向了极致。 从上世纪三十年代起,日本侵略者对东北的森林、煤炭、矿产进行了系统性、毁灭性的掠夺。其掠夺的系统性与破坏性,远超此前的人口增长压力。有资料估算日本对东北森林造成的创伤,需要两百年以上才能缓慢恢复。原始森林大片消失,无数野生动物失去家园,野鸡的生存空间自然被严重挤压。 新中国成立后,东北作为重工业、粮食和林木业基地,又经历了一轮高强度开发。持续的人口增长和城镇化,进一步消耗着本已脆弱的森林资源。以东北红松为例,建国初的蓄积量到本世纪初已锐减近八成,原始风貌几乎消失殆尽。 村庄与城市不断扩张,野生动物的栖息地被切割得支离破碎。上世纪九十年代,乌苏里江沿岸呈现出鲜明对比:中国这边是农田村庄,一河之隔的俄罗斯却因人烟稀少而保留着大片原始森林。当地人说,自家的河汊里已捕不到鱼,只能趁夜去对岸偷捕。 眼看生态系统濒临崩溃,国家终于在本世纪初猛然觉醒,在东北启动了大规模生态修复工程。全面禁猎、严打盗猎,并大力推行封山育林,基本叫停了对天然林的商业性采伐。仅仅十几年后,奇迹再次上演。 随着禁猎令和生态修复的深入,野鸡和野生狍子的种群数量开始持续性、爆炸式增长。如今野鸡不仅在田边地头随处可见,甚至会溜达到农家院里,昔日“野鸡飞进饭锅里”的景象仿佛重现。 只是这回就算它真飞进锅里,人们也不敢动筷子了。因为环颈雉早已是国家“三有”保护动物,而更珍稀的飞龙,更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随着生态向好,如今在东北的湿地公园里,也能越来越多地看到飞龙的身影。 当然生态修复的成功也带来了一些“甜蜜的烦恼”。比如野猪,过去因滥捕和栖息地减少而数量锐减,如今随着森林连片恢复,种群规模如坐火箭般蹿升,甚至闯入市区,对农作物和居民安全构成了新的挑战。 对此国家也开始调整政策,在部分泛滥地区进行科学有限的捕猎。这恰恰体现了一种管理智慧:环境政策并非一成不变的铁律,而应像一个弹簧,根据物种和生态的实际状况进行动态调整,其根本目的,始终是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 回望这百年一只野鸡的命运,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东北从原始富饶到工业开发,再到如今生态修复的完整历程。这其中,有建设的汗水,有被掠夺的创伤,更有对未来可持续发展的深层思考。 这只曾经消失又再度“泛滥”,却又“不敢吃”的野鸡,它所揭示的人与自然之间微妙而紧张的关系,或许比任何宏大的叙事都更加深刻。而随着其种群数量继续增长,未来对它的保护政策,或许还将迎来新的调整,一切都在动态的平衡中不断探索。 信源链接:https://kan.china.com/article/5038627.html
东北野鸡泛滥成灾,为何很少有人吃?当地农民直言:“别说吃了,我们甚至都不敢招惹它
孤独背影映残阳
2025-07-15 11: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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