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 年,知青王文清发烧 39 度,赤脚医生张秀巧给他打了一针,第二天,王文清说针打的地方还痛,张秀巧便脱下他的裤子检查,奇怪的是,那里既不红也不肿,怎么还会痛呢? 陕北的雨丝斜斜地织着,张秀巧蹲在土炕边,指尖刚触到王文清的裤腰,他就像被火烫了似的缩了一下。 针孔只有针尖大小,淡得几乎看不见,可这北京来的知青,额头上竟沁出了细汗。 “真疼?” 张秀巧举着煤油灯凑近了看,灯芯爆出的火星映得她脸颊发红。 她给村里壮汉打针,对方哼都不哼一声,偏这文弱书生,昨天打完针就直咧嘴,今天还说疼。 王文清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嗯,像有根针在里头扎。” 张秀巧没再追问,收拾药箱时,瞥见他枕头下露出半截书角,是本翻烂的《唐诗三百首》。 第二天一早,王文清揣着两个烤红薯站在诊所门口。晨露打湿了他的蓝布鞋,眼镜片上沾着草屑。 “张大夫,我来换药。” 他把红薯往窗台上一放,热气腾腾的。 张秀巧正在碾草药,抬头看见红薯皮上的焦痕 —— 是用灶膛余火慢慢煨的,比直接烤的甜。 她突然想起昨天检查时,王文清耳后那点红,像极了自己偷偷抹的胭脂。 往后的日子,王文清成了诊所的常客。说是量血压,却帮她把散乱的药瓶按药性排得整整齐齐。 说是治咳嗽,倒蹲在灶前给她烧了锅梨水,冰糖放得不多不少,甜得正好。 有回张秀巧去公社开会,回来发现药柜上多了块玻璃,是王文清把自己的相框拆了,裁成合适的尺寸嵌上去的。“怕灰尘落进去。” 他扶了扶眼镜,耳尖又红了。 村里的水渠要重修,王文清扛石头比谁都卖力,肩膀磨破了皮,张秀巧给他涂紫药水,他疼得龇牙咧嘴,却盯着她的手看:“你的指甲缝里总嵌着草药渣。” 张秀巧缩回手,往围裙上蹭了蹭。夜里她对着镜子照,发现自己的手确实粗糙,不像城里姑娘那样细嫩。 可第二天,王文清送来了一小瓶蛤蜊油,说是县城供销社刚到的货。 最让张秀巧动心的,是那年秋天分口粮。有户人家想多占,拎着锄头就往仓库冲,王文清拦在门口,手里举着本《农业六十条》,一字一句念:“按劳分配,不搞特殊。” 他的声音有点抖,却站得笔直,眼镜滑到鼻尖也没顾上推。后来那户人家红着脸退了回去,村支书拍着王文清的肩说:“这知青,有骨头。” 张秀巧站在人群里,看着他被夕阳拉长的影子,心里像揣了个暖炉。 1975 年的婚礼简单得很。张秀巧的红布衫是借的,王文清的中山装洗得发白。 拜堂时,他给她戴的不是戒指,是枚磨得发亮的铜顶针,说是 “干活时能护着手指头”。 夜里,煤油灯昏昏黄黄,王文清从行李里翻出张照片,是北京的胡同,他指着其中一条说: “以后带你去,那里的炸酱面比咱村的好吃。” 张秀巧没说话,只是往他身边靠了靠。 1978 年王文清能回城了,却把调令压在箱底。“邮电局要在村里设代办点,我留下。” 他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张秀巧知道,他放弃的是多少知青梦寐以求的机会。 她没拦着,只是把他的蓝布鞋洗得更勤了,鞋底纳得密密实实,能走更远的路。 如今老两口坐在葡萄架下,看孙子孙女在院子里跑。王文清的背有点驼了,张秀巧的头发也白了大半。“还记得那针吗?” 王文清突然问。 张秀巧笑了,往他手里塞了块红薯干:“早不疼了。” 其实她早看出来了,那点疼哪算什么?不过是他想靠近的借口。 就像她后来总说 “药不够了”,让他去县城捎,也不过是想多见他几面。 风吹过院子里的月季,是当年王文清从北京带来的花种,如今开得泼泼洒洒。 张秀巧看着身边的人,他正眯着眼睛晒太阳,眼镜片后的目光依旧温和。 她突然想起 1973 年那个雨天,他缩在土炕上,说针眼疼的模样。 参考来源:中华网文化——暮色青春——知青回忆录
1973年,知青王文清发烧39度,赤脚医生张秀巧给他打了一针,第二天,王文
承永
2025-07-15 00:2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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