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日记01|雪山可以疗愈伤口吗
芊茴喜欢听风
2025-07-07 15:12:21
去机场的路上狠狠摔了一跤,膝盖上渗出涔涔的血迹,恍惚中环顾了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可以抱头痛哭,于是收起眼泪继续一瘸一拐地往机场赶。想了一下如果是小时候,我肯定会瘫坐在地上撒泼耍赖,可我现在是一个急切着渴求通过旅行来逃避现实的大学生,对疼痛的忍耐力也颇有进步,于是我欣然接受一切,并期盼着命运能以其他方式来弥补这种不幸。
后来,顺利地和圈圈在机场汇合,顺利地喝了杯兰熊的开心果奶(我要嫁给开心果),顺利地起飞着陆、被成都的大雨迎接,然后欢欣雀跃地游览雨中的杜甫草堂,像一首娓娓道来的散文诗,确是别有一番韵味。
再后来,在某个潮湿的清晨,一群旅人从天南海北聚集在一起,又被分配到不同的商务车、踏上许多不同的旅程。
去程途中,我一直在因为膝盖的伤口疼痛、昏睡过去、再因疼痛醒来,直到汽车驶上颠簸的盘山公路、直到矗立在云层中的山峦在车窗外浮现。我欣喜着、期待着,不知道会和群山发生怎样的故事。我们登上双桥沟的山坡,遥望顶着些积雪的四姑娘山,感受着高原带来的轻微窒息感,整个世界一点点从我的意识里褪去,只剩下雪山、雪山。山脚下的流淌着些细窄却湍急的溪流,溪流旁修缮着些同样蜿蜒的栈道,缓慢地走在栈道上,可以听到泉响、鸟鸣,可以听到雪山的低吟,似乎也可以听到自己。心中只是一直感叹,太过美好,太过美好。我爱雪山,我爱这样肆意的自然,我大口地呼吸(当然不全因为空气太稀薄),我拼命地把这一切都刻进脑海,想让灵魂也沾染些肆意自在的气息。我爱雪山,我想不顾一切地躺在草坪中,我想像一棵树一样永远镶嵌在山脚下。
傍晚,我们在小金县驻足休整,那是每个游览四姑娘山的旅人都会途径的一个小县城。面包车刚驶进小镇,就能看到对面山坡上高悬的党旗和中国共产党万岁的字样。街道略显狭窄,却也算井然有序,留意去看,就可在各种楼宇上看到很多类似的红色标语,如果你再留意去看,就能看到许多笑盈盈的路人,或是皮肤晒得黝黑的中年人、或是紧裹冲锋衣的过路者、还有许多穿着民族服饰的耄耋老人,街边有一些小商贩,在地下摊开一背篓瓜果蔬菜,吆喝着叫卖,俨然一副安居乐业之景。天色渐晚,人们逐渐在几个广场聚集起来,大家围成一圈,随着音乐欢快地唱啊跳啊;他们紧握着双手,好像也握着自己的生活。
我向来是对这种宏大叙事感到无趣,但当我真的身处其中,切身感受到一些脱贫攻坚的成果时,还是感动得想要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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