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1年,准噶尔汗国名将玛木特率两万精锐骑兵突破清军科舍图防线,剑指哈密粮道。时任宁远大将军岳钟琪亲统北路军主力约一万八千人(含西安驻防八旗四千、绿营火器营六千),意图在巴里坤实施围歼作战。此役关系清帝国经略西域的战略主动权,岳钟琪战前立"不破准夷誓不还"军令状,却未料到将遭遇其三十七年戎马生涯的唯一败绩。 要说这玛木特,可不是寻常将领。他打小在天山脚下牧马,最懂草原上的"猫鼠游戏"。清军刚在巴里坤扎下营盘,他就没往包围圈里钻,反倒派小股骑兵像蚊子似的绕着清军大营打转。岳钟琪派八旗兵去追,那些准噶尔骑兵打马就跑,跑出去几十里又停下来回头张望,等清军气喘吁吁追近了,"嗖"地又没影了。连着三天,清军主力被拖得东奔西跑,人困马乏,连生火做饭的力气都快没了。 更要命的是巴里坤的地形。那地方全是戈壁滩,夏天日头能晒得石头烫脚,夜里寒风能冻裂水壶。清军的火器营最讲究排场,一门子母炮得四匹马拉着,炮弹、火药箱子堆得像小山。可在戈壁上走,马蹄陷进沙子里拔都拔不出,炮车动不动就陷住,得十几个人推才能挪动。玛木特瞅准了这点,专挑清军炮车过不去的山沟走,让那些能打三里地的火炮成了摆设。 岳钟琪本来算着,准噶尔人没粮,撑不了多久。他让绿营兵在巴里坤四周埋了不少粮窖,想着等玛木特粮尽突围时,正好关门打狗。哪成想玛木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让骑兵带着羊皮袋,装着奶酪和肉干,渴了就喝天山融雪,饿了就生嚼肉干,硬是在戈壁里熬了半个月。反倒是清军的粮道,被他派去的别动队摸了空子——在星星峡那段窄路上,二十多辆运粮车被准噶尔人劫了,押粮的绿营兵还没看清人影,就被马刀削了旗杆。 等岳钟琪发现粮道被断,急着调兵去护粮时,玛木特的主力突然杀了回马枪。那天清晨,戈壁上起了沙尘暴,黄风裹着沙砾打得人睁不开眼。清军刚列好阵,就听见西边传来"呜呜"的号角声,紧接着黑压压的骑兵从沙雾里冲出来,马背上的准噶尔兵手里挥着弯刀,喊着听不懂的口号,马蹄子踏得地面都在颤。 清军的八旗兵倒是敢拼,举着长矛就往上冲,可准噶尔骑兵根本不跟他们硬碰。马队像水流似的绕着八旗阵跑,一边跑一边射箭,箭镞带着风声嗖嗖地落,专射马腿和人脖子。绿营火器营想架炮,刚把炮口对准方向,骑兵已经冲到跟前,马刀劈下来,炮架子都被劈成了两半。 岳钟琪在中军帐里听得外面喊杀震天,掀帘一看,心都凉了半截。他那些精心布置的包围圈,早被准噶尔人的骑兵冲得七零八落,穿蓝号衣的绿营兵和穿黄马甲的八旗兵混在一处,有的在追,有的在逃,乱成了一锅粥。他亲率亲兵队冲上去督战,手里的腰刀砍卷了刃,可准噶尔人杀退一波又来一波,好像永远杀不完。 打到日头偏西,沙尘暴停了,巴里坤的戈壁上躺满了人和马的尸体。清军折了三千多弟兄,丢了十七门火炮,连岳钟琪亲卫的旗子都被准噶尔人拔走了。玛木特却没恋战,带着人马驮着劫来的粮草,顺着天山南麓扬长而去,临走前还在石头上刻了行字:"草原的狼,不吃圈里的羊。" 岳钟琪站在营门口,看着准噶尔人消失的方向,手里的军令状被风刮得哗啦响。他打了一辈子仗,从平定青海到收复西藏,从没遇过这么憋屈的仗——不是兵不勇,也不是将不猛,是这草原上的仗,根本不按中原的章法来。玛木特就像个精明的猎人,不跟你比力气,专跟你比耐心,瞅准了你的软肋,一口咬下去就不松口。 这一仗败了,西域的主动权暂时落到了准噶尔手里。岳钟琪回营后,把自己关在帐里三天,出来时眼窝深陷,递上了请罪折。雍正帝虽没杀他,却解了他的兵权,让他回杭州府待着。直到乾隆年间,大小和卓叛乱,朝廷才又想起这位老将,可那时候,他再想踏上巴里坤的戈壁,腿脚已经跟不上了。 ——据《清史稿·岳钟琪传》《准噶尔汗国史》整理
同治年间,新疆巴里坤被叛了军围困,总兵何琯率领四千人守军,苦守十三年。他们吃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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