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来到我们家30多年,和我父亲没生孩子。记得那年我十岁,她拎着褪色的蓝布包袱跨

雨后清风扬 2025-06-26 18:14:01

继母来到我们家30多年,和我父亲没生孩子。记得那年我十岁,她拎着褪色的蓝布包袱跨进门槛时,阳光正好照在她泛白的发梢上。村里流言像夏天的蚊虫嗡嗡乱飞:“没亲生孩子,能对继子好?”“指不定哪天卷着家产跑了。”可谁也没想到,这个寡言的女人,用三十载春秋把“继母”二字,熬成了比血缘更滚烫的牵挂。 头一年冬天,我长冻疮发高烧。继母把我裹在她唯一的棉被里,自己披着打补丁的棉袄在灶台前守了整夜。药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她用汤勺一点点吹凉,喂进我干裂的嘴唇。天蒙蒙亮时,我迷迷糊糊看见她通红的眼眶,还有鬓角结的霜花——原来她半夜冒雪走了三里路,去邻村请大夫。 上初中那会,我因为被同学嘲笑“没亲妈”跟人打架。继母去学校领人,默默听完老师数落,转身从布兜里掏出两个烤红薯。她把还烫手的红薯塞进我怀里,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咱不跟人比妈,咱比谁有出息。”回家路上,她教我编柳条筐,粗糙的手指灵巧地穿梭,“柳条弯了还能直,人要是弯了腰,可就难再挺起来了”。 高中住校后,每个周末返校,我的书包总会莫名多出几个煮鸡蛋。有次撞见她在鸡窝前数鸡蛋,二十多个蛋里,她挑出最饱满的六个塞进我的饭盒,剩下的小个头鸡蛋,她仔细收进陶罐:“给你爸补身子。”我突然想起这些年,家里的荤腥总在我碗里,她自己却只就着咸菜扒饭。 后来我考上大学,继母翻出压箱底的红布包,里头是她攒了多年的零钱。“拿着,别在外面饿着。”那些毛票被汗水浸得发皱,边角磨得发毛,我攥在手里,仿佛攥着她半生的辛劳。开学那天,她站在村口老槐树下,身影越来越小,却固执地不肯回屋,直到看不见大巴车的影子。 三十年来,她把所有母爱都给了我。父亲劝她再生个孩子,她只是摇头:“有这一个就够了。”如今我成家立业,接她来城里享福,她却总惦记着老家的菜园子。每次回老家,推开门还是熟悉的气息——她腌的咸菜整整齐齐码在缸里,我的房间永远一尘不染,床头还摆着小时候她给我织的虎头鞋。 有人说继母难当,可她偏把这最难的角色,演成了世间最暖的光。在血缘之外,她用三十年的光阴,把陌生人变成了骨肉至亲。那些藏在烤红薯里的温度,编进柳条筐的道理,数鸡蛋时的偏心,早已在岁月里酿成比血缘更醇厚的亲情。这世上,有些爱不必靠血脉相连,却比任何承诺都更绵长。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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