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年轻漂亮的国军团长妻子陈愉照顾丈夫住院期间,惨被欺负,事后,院方劝她私了,但没想到,这事惊动了蒋介石,他下令严查。
1948年9月,武汉国民党陆军总医院静谧得有些出奇,楼将亮上校卧于内科11号病房,被肺结核折磨得形销骨立,咳得撕心裂肺。他的妻子陈愉蹑手蹑脚拎起热水瓶,打算去为丈夫打些热水。
陈愉还没走到走廊尽头,嘴突然被湿毛巾死死捂住。
两条壮硕的胳膊像铁钳般箍住她,双脚离地,整个人被拖进漆黑的17号病房。
门“咔哒”一声落了锁,六个男人的喘息声在黑暗里分外刺耳,其中就包括在病区横行惯了的后勤主任崔博文、军官凌志同和石磐,他们觊觎这位窘困的上校夫人已有段时日。
一小时后,病房门开了,陈愉她抖着手捡起被扯坏的衣裳,走进院长办公室,没想到,院长竟然只想私了。
这可让陈愉委屈坏了,十分无奈的来到丈夫 边,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楼将亮看着妻子苍白失神的脸,一把抓住她冰凉的手,真相从陈愉颤抖的唇间吐出时,楼将亮浑身一抖,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溅在雪白被单上,丈夫决绝的眼神让陈愉咬紧了牙。
第二天,她独自穿过几条街,走进另一家陌生的医院。
当女医生开具了详实的伤情鉴定书,陈愉攥着这张薄纸,径直走进了军法处的大门。
她深知衙门难进,又敲开了武汉市妇女联合会的门,这步棋走对了。
妇联当场拍桌,一边动员报纸揭露丑闻,一边将加急电报直接发往宋美龄案头。
短短几日,“上校夫人医院蒙难”成了武汉街谈巷议的头条,舆论沸反盈天,连驻守武汉的华中“剿总”司令白崇禧也坐不住了,下令收押崔博文等六人。
然而看守所的铁门刚关上,罗织罪名的脏水就泼向陈愉。
有人四处说楼太太得了疯病,还有人咬定她是故意败坏国军名声。
医院有人出来“作证”说17号病房那晚静悄悄,更恐怖的是陈愉刚满四岁的大儿子,在医院门口眨眼就不见了踪迹。
等四天后巡警在江边找到浑身脏污、吓得不会说话的孩子,陈愉抱着儿子,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妇联的几位干事默默扶住她几乎瘫软的肩背,疯狂的安慰她,十月底,案子终于开审。崔博文等人却在堂上振振有词,相互递着眼色。
凭着多年经营的关系网,几张医院的“病危证明”很快摆上案头。
没几天,这六个“重病缠身”的嫌犯,竟大摇大摆保外就医了!民众哗然,报纸头条墨迹未干,又一波猛烈的声讨浪潮拍向当局。
转折猝然而至。南京总统府直接发来电报,寥寥一行字分量却重逾千钧:“上校军官楼将亮之妻被崔博文等六人挟持轮奸事,着即严办,以儆效尤!”电报末尾署着“蒋中正”三个字。
白崇禧不敢怠慢,急令三天结案。
宣判那天,法官念道:“崔博文、凌志同、石磐等四人,身为军人,罪证确凿,判处死刑,报国防部核备。汉口督察曾玄名、学生两人,由地方法院裁断。”
消息传到病房,楼将亮蜡黄的脸上浮起一点血色,握着妻子的手久久没有松开,然而死刑判决书却如同石沉大海。
战场上国民党军队兵败如山倒,南京城里人心惶惶,谁还记得几个死囚?
转机出现在1949年的早春。
蒋介石引退下野的政坛余震中,一位曾在参政会关注此案的老参议员,把催办信直接递到了白崇禧手上。
3月22日,尘埃落定,军法处拿到最终签发的命令,次日清晨将崔博文、凌志同、石磐等四名军人绑赴刑场枪决,至于曾玄名和那个学生,武汉地方法院的判决书上写着:无期徒刑。
刑场枪声响过,武汉的天空阴沉着飘起了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