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国拥有丰富的矿产资源,尤其是铜矿,其储量高达5340万吨,位列全球第12位。其中,最大的奥尤陶勒盖铜矿含铜量达3310万吨,占全国铜储量的七成以上,还伴生有1328吨黄金和7600吨白银,价值难以估量。这座矿山位于戈壁沙漠,由加拿大公司和澳大利亚力拓集团共同开发,蒙古政府持股34%。多年来,蒙古依靠这座矿山赚取了不少外汇,但在开发过程中一直受到基础设施薄弱和政策不稳定的影响。
中国是全球铜市场的最大消费国,2024年的消费量占全球近一半。蒙古与中国相邻,陆路运输成本极低,远低于海运到澳大利亚。事实上,奥尤陶勒盖的铜精矿有很大一部分原本就销往中国。2020年疫情期间,蒙古对华出口一度中断,矿山甚至宣布“不可抗力”,这足以说明中国市场对蒙古铜矿的重要性。从经济角度看,中国无疑是蒙古铜矿的最佳买家。
然而,蒙古却选择了澳大利亚,背后显然不仅仅是商业利益的考量。近年来,西方国家对中国在全球矿产供应链中的主导地位越来越警惕,频繁出台措施限制中国企业获取资源。蒙古夹在中美之间,似乎希望通过“亲西方”来换取投资和技术支持。力拓集团与蒙古合作多年,关系密切,将铜矿卖给他们看似安全又省心,但这一选择的代价却不小。
将铜矿运往澳大利亚需要跨海运输,物流成本远高于运往中国。蒙古本身基础设施薄弱,铁路和港口不足,运费高昂。主动放弃中国这个近邻市场,无异于白白扔掉了一大笔钱。尽管澳大利亚企业资金雄厚,但其技术和市场整合能力未必能与中国相比。中国拥有全球最完善的铜加工产业链,从精炼到制造,效率极高。
如果蒙古与中国合作,铜矿的开发和附加值提升将有更大的空间。然而,蒙古却主动将中国排除在外,错失了一个巨大的机会。更麻烦的是,蒙古这种“选边站”的做法可能会使其在地缘政治中越来越被动。作为内陆小国,蒙古一直依靠平衡中俄关系来保持独立。公开限制中国企业,无异于向西方靠拢,这可能会惹恼中国这个最大邻国,使蒙古在未来国际博弈中回旋空间更小。如果西方的投资和技术不能及时到位,蒙古可能会陷入两头落空的境地。
当前,全球铜市场正迎来一波热潮。新能源革命推动了铜需求的暴涨,电动车、风电、光伏等领域都离不开铜。预计到2050年,全球铜需求将从2500万吨增长到4000万吨。蒙古本可以凭借其丰富的铜矿资源在这波红利中大赚一笔,但选择主动切断与中国合作,无异于将自己排除在最有潜力的市场之外。
蒙古也试图通过建设冶炼厂来增加附加值,但如果没有中国市场,冶炼厂的效益也将大打折扣。反观中国,加工能力全球领先,蒙古的铜矿如果能深度融入中国市场,收益将远高于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