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肖永银和徐向前四人躲在树林里,敌人的骑兵路过时不停地向树林张望。肖永

雨后清新心舒畅 2025-06-07 15:41:32

1937年,肖永银和徐向前四人躲在树林里,敌人的骑兵路过时不停地向树林张望。肖永银捏了一把冷汗:“可别暴露了!”不料,拴在树旁的马突然“咴儿咴儿”的叫了起来…… 这可把肖永银给吓坏了,他恨不得一把将马嘴捏住。脑门子上的汗“唰”地就下来了,眼睛盯着不远处来回打转的骑兵——那马蹄子踩在地上“哒哒”响,马刀在太阳底下明晃晃的,眼看领头的骑兵勒住马缰绳,冲树林这边扬起了下巴。 “嘘——”身旁的徐向前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声音轻得像片落叶。肖永银这才发现,老首长的手正慢慢按在自己发颤的肩头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布衫渗进来,让他发慌的心跳稍微稳了些。再看另外两个战友,一个已经悄悄摸出了腰间的驳壳枪,另一个正盯着马笼头,指尖在草叶里轻轻划拉——那是在算距离呢。 要说这匹马,可不是普通的坐骑。去年过草地时,它跟着肖永银驮过伤员,蹄子上的铁掌还是陕北的老乡给钉的。可这会儿它怎么突然叫了?肖永银余光扫过去,只见马鼻子正使劲儿往树上蹭,八成是被树皮上的虫蛀洞勾住了鬃毛。他心里暗骂一声“你个倔家伙”,可手刚往前探了半寸,就见徐向前冲他微微摇头,眼神往东边的山洼里瞥了瞥——那儿传来隐隐约约的羊倌儿吆喝声,正顺着风往这边飘。 骑兵队的马蹄声更近了,领头的士兵把马刀往树干上一敲:“里头有没有共党?赶紧出来!”刀背磕在树皮上的脆响惊得鸟儿扑棱棱飞起来,肖永银感觉后背贴的树干都跟着震了震。就在这节骨眼上,拴马的绳子突然“啪嗒”断了一根——也不知是刚才马挣扎时磨断的,还是战友偷偷松了半扣。那马往前踉跄半步,脑袋一低,居然“呼哧呼哧”啃起了脚边的苜蓿草,尾巴还悠哉地甩了两下,压根儿没了刚才叫唤时的急躁。 “咳,怕是野牲口吧?”一个骑兵揉着鼻子笑,“这味儿酸不拉唧的,准是兔子窝。”肖永银闻了闻,可不是嘛,脚边不知啥时候蹭到了片酸模叶,那股子涩味混着泥土气,还真像野物窝的味道。再看徐向前,不知啥时候把随身带的烟袋锅摸出来了,指尖捏着半片干树叶往里头填——那是去年在甘肃老乡家借宿时,老大娘硬塞给他的“旱烟引子”,说能驱蚊虫。这会儿烟袋锅“滋滋”冒起淡青色的烟,混着树林里的潮气,竟把人身上的汗味盖了个七七八八。 骑兵队在树林边转了三圈,眼看太阳晒得马鼻子直冒汗,领头的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走了走了,别在这儿耗着,前头镇子还有酒呢。”马蹄声渐渐远去,肖永银这才发现自己攥着草茎的手心里全是汗,指甲都掐进了掌心。那匹马像是知道危险过去了,忽然又“咴儿”地叫了一声,甩着脑袋往他身边蹭,毛茸茸的脸蹭得他手腕子发痒——刚才差点被它吓死,这会儿倒像个撒娇的孩子。 后来肖永银常跟人念叨这段儿,说当年要没那股子酸模叶的涩味,没老首长那锅子混着树叶的旱烟,说不定早就交代在树林里了。可细琢磨起来,比这些更紧要的,是生死关头大伙眼里那股子稳当劲儿——你瞅见我攥紧的枪,我明白你按在肩上的手,不用多说一句话,就知道彼此心里都揣着个“活下来,打鬼子”的念想。就像那匹差点坏事的马,后来跟着他们走了万里路,蹄子踩过雪山的冰,趟过黄河的浪,连马掌都磨薄了三层,却从没在该认怂的时候低过头。 如今再想那段树林里的惊险,哪儿是靠运气躲过去的?分明是每个人把心跳藏进了草叶里,把呼吸融进了风声里,连那匹马都跟着屏住了蹄子——生死攸关的时刻,人跟人、人和马,早就拧成了一根绳。这根绳上拴着的,可不只是几条性命,更是当年千万个像他们一样的人,在枪林弹雨里趟出来的韧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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