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一位老大娘上山采野果。突然发现一大群苍蝇,在草丛上“嗡嗡嗡”盘旋,她没在意。哪料,此时草丛里发出沙沙声,还伸出一只手来。大娘一个激灵,她壮胆拔开草丛,却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红军战士。 梁从学,1903年出生在安徽六安县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农家。家里那几间茅草屋,屋顶漏雨,墙角堆着湿乎乎的柴禾,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小时候,村里人常被地主逼着干活,田间地头全是累弯腰的背影和叹气声。他亲眼见过地主拿鞭子抽一个交不起租的老农,血顺着背流下来,淌进泥里,这事儿在他心里埋下了根。家里穷得连学堂都进不去,可他不服输,晚上借着油灯的光,用树枝在泥地上写字,找村里识字的老人学算术。几年下来,他能看懂账簿,算田里的收成,在乡亲们眼里有点小能耐了。 长大后,梁从学开始显出本事。乡亲们推他当农事管事的,负责安排田里的活计、分粮食。每到春耕秋收,他扛着锄头带头干,汗水把衣服浸透,手上全是泥。他还琢磨出个简单水渠,用竹筒和石头引水浇地,村里的庄稼产量翻了个倍。1929年,革命的风吹到六安,宣传员在村口槐树下讲得热火朝天,他攥着根木杖听着,脑子转开了。不久,他加入了农民运动,带着乡亲们修土墙、存粮食,跟地主对着干。他的口才和主意多,很快成了运动里的骨干。 后来梁从学加入红军,军事上的天分一下冒出来了。第一次打仗,他拿着一杆破步枪,带着小队在山路上埋伏敌人,靠着地形打得敌人摸不着北。他还教士兵咋用树林藏身,咋在夜里悄悄行军,队伍在他手里纪律严,士气高。有一回,他带着人翻过陡崖,绕到敌人后面搞突袭,打得对方丢盔弃甲。因为打得好,他升了团长,担子重了,可他还是那股硬气劲儿。每次开打前,他站在队伍前头,嗓门大、话清楚,士兵们攥着枪跟在他屁股后面冲。 1936年,国共内战打得火热,山里炮声不断。梁从学带着部队在密林里跟敌人干上了,战斗凶得很。他挥着步枪指挥往前冲,可一颗炮弹在他旁边炸开,冲击波把他掀翻,血一下染红了衣服。战友看他倒下没动静,以为死了,赶紧用泥土树叶盖住他,撤了。战场安静下来,只剩风吹过,盖他的土堆边几棵草上还沾着血。 过了几天,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大娘上山采野果,背着竹篓,拄着拐杖,走得慢吞吞。她路过一片草丛,听到点动静,草叶子抖了抖。她用拐杖拨开一看,草里躺着个满身血的人,军服破得不成样,红军的标志还勉强看得出来。她凑近一瞧,他胸口还有点起伏,没死透。老大娘咬咬牙,放下篓,把人拖出来,费老劲背下山。路上荆棘挂破了她的袖子,汗水淌了一脸,她硬是没停。 到家后,老大娘把他放木板床上,屋里光线暗,只有灶台火亮着。她烧热水,用破布擦他身上的血,发现他腿上伤口烂得见骨,蛆都爬上来了。她拿烧红的剪刀剪掉烂肉,又找来家里仅有的草药捣碎敷上,再用布包紧。之后几天,她熬稀粥喂他,夜里守着用湿布擦他额头上的汗。梁从学慢慢有了起色,脸上有了点血色。 好了些后,梁从学能拄着棍走几步。他站在门口看看山,知道不能多待,怕给村里招麻烦。走前,老大娘和乡亲们塞给他几块硬干粮和一袋炒黄豆,手糙得像树皮,眼神却暖。他鞠了个躬,转身走远,背影淹在雾里。回到战场,他把这段事憋在心里,化成更硬的斗志。每次打仗他还是冲前面,喊声震得人耳朵嗡嗡响,战友们跟着他往前拼。 后来几年,梁从学打了不少硬仗。有回夜袭,他带队冒雨过河谷,水淹到膝盖,队伍愣是没乱,最后拿下敌人的点。他走过不少地方,战功多,部队也壮大了。他还是老样子,跟士兵一块吃住,行军背大包,走在头里,休息就坐地上围着火取暖。他的故事在战友里传开了,成了鼓劲的招。 1973年,梁从学在南京去世,70岁。那天阴天飘雨,他躺在简朴的病床上,旁边几个老战友陪着。葬在松柏围着的墓地,碑上就刻了名字和年月。多年后,他的故事传下来,村里人槐树下讲他的事,小孩听着眼里有光。
父亲离世那年我才11岁,伯伯,叔叔,姑姑来了一屋子人,父亲兄弟姐妹九个,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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