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3年,秦桧的后裔秦大成一举夺魁,高中状元。金殿之上,乾隆凝视着他,意味深长地问道:“秦爱卿,朝野皆传你是南宋秦桧之后,此事当真?”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屏息凝神,却见他不慌不忙,仅以一句话妙答,便令龙颜大悦。 秦大成后脖颈的冷汗滑进朝服里,金砖地面映着乾隆玩味的眼神。他膝盖硌得生疼,脑子里却翻江倒海——祖宗秦桧的铜像还在西湖边上跪着,前年返乡时还见人往“莫须有”碑上吐唾沫。“回皇上,”他忽然挺直腰板,“《百家姓》上独一个秦字,可圣朝清明,哪容得下南宋那等昏君奸臣?” 乾隆摩挲着翡翠扳指笑了。这话听着顺耳,既撇清了祖上污名,又把他捧成尧舜之君。翰林院的差事就这么定了,修史,专管给前朝忠奸定调子。夜里秦大成对着《宋史》直哆嗦,笔尖悬在“秦桧”俩字上愣是落不下去——他修的哪是史书,分明是自家祖坟。 三年后回乡路上,岳王庙前跪着的铁像让他挪不动步。卖炊饼的老汉啐着唾沫星子骂:“秦家狗贼遗臭万年!”秦大成摸出私章要题诗,摊开纸却想起乾隆案头那摞密折。最后一笔落下成了“人从宋后羞名桧,我到坟前愧姓秦”,墨迹未干就扯了官袍往老家奔。 这事儿透着封建王朝的腌臜气。乾隆哪是真在乎忠奸?不过是要用秦桧后人的标签拿捏新科状元。秦大成那句漂亮话,听着是急智,实则是刀尖上跳舞——他敢提《百家姓》却不敢提族谱,就因为江宁祖坟里埋着的族碑早被挖出来,考古队拿洛阳铲敲着秦桧墓砖说“你这状元祖上确实不干净”。当年能中状元,还是托了前十名舞弊被查的福,活脱脱像个历史开的玩笑。 最讽刺的是,秦大成晚年守着三十亩薄田教书,学生问他“忠孝如何两全”,他总指着屋后竹林不说话。那林子里埋着母亲,也埋着他撕碎的《秦氏宗谱》。历史这面照妖镜,照出帝王权术的阴冷,照出小人物的挣扎,唯独照不干净血统论的黑锅——六百年前的罪,凭什么要六百年后的书生扛?
1380年,70岁的宋濂被锦衣卫抓捕入狱。太子朱标跪着求朱元璋,痛哭道:“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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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糊涂
人从宋后羞名桧,我到坟前愧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