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的扩张是打死你、汉化你，李世民是你听话就行了，成本也不一样。看看汉朝跟唐朝后续就能知道谁含金量更高，终其汉朝周边少数民族都没有不敢有异心。唐朝一旦势微就不行了，天子九逃、国都六陷。
汉武帝的河西走廊至今还在用，李唐的长安城早被吐蕃当菜市场溜达。要说这成本差距，得看看漠北草原上的算盘珠子——汉武帝打匈奴那会儿，往北疆运一石粮食得消耗192石，光是卫青霍去病打一场漠北之战，够关中百姓吃三年白饭。这哪是打仗？简直是拿铜钱堆成城墙往匈奴脸上砸。张骞带回来的葡萄种子还没发芽，文景之治攒的铜钱山早被熔成了箭镞。
李世民的手段像江南绸缎庄掌柜。渭水河畔跟突厥可汗拜把子，转头就教契丹人造陌刀。长安西市专卖《唐律疏议》，吐蕃贵族子弟人手一本，学完回去照样劫掠陇右。最绝的是安西都护府，让突厥降将带着汉家兵符管自家部落，美其名曰“羁縻政策”。这招好比把钥匙交给强盗看库房，安禄山造反时，幽州军营里叮叮当当全是唐朝军械坊打制的铠甲。
汉朝边关的烽燧台至今戳在戈壁滩上，戍卒刻的“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被风沙磨得发亮。当年匈奴人哭着唱“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转头就被编入汉籍种麦子。唐朝的胡商拿着“过所文书”进出长安十二门，安史之乱时，这些人的后裔挥着唐刀砍向玄武门。西域传来的胡旋舞倒是热闹，可怛罗斯之战败了，连造纸术都让阿拉伯人顺走了。
成本账本更值得咂摸。汉武帝打空国库被骂两千年，可他抢回来的河套平原，到2023年还在给陕西供应羊肉。李世民省下的军费修了大明宫，结果吐蕃兵冲进含元殿撒尿那日，雕梁画栋全成了笑话。汉朝移民实边留下的屯田遗址，现在考古队还能挖出完整犁铧；唐朝节度使的辖区图，倒成了五代十国军阀的创业指南。
最讽刺的是文化账。汉武帝“罢黜百家”被诟病专制，可儒家道统硬生生扛住五胡乱华。李世民被夸“天可汗”，安西都护府的龟兹文书到宋朝就没人看得懂了。汉军屯田的敦煌，至今留着“汉儿学得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的壁画；唐军驻扎的碎叶城，李白出生地的石碑早被中亚风沙啃得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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