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一名机枪手为了躲避日军，选择绕上山路前进，没想到意外发现100多名正在吃饭的日军，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机枪，心中一狠：跟他们拼了！ 1945年5月22日中午前，湘西雪峰山南坡的日头毒得能晒脱层皮。曾岳峰拄着机枪深一脚浅一脚往山腰挪，左腿绑着浸血的绷带，后脊梁让汗浸得透湿。 三天前突围时挨的枪子儿还火辣辣疼，可这个湖南汉子愣是咬着牙没掉队。忽然前头树叶子哗啦啦响，副手陈百川猫着腰窜过来，俩眼珠子瞪得溜圆：“老曾，山下头有百十号鬼子在开饭！” 两人顺着茅草缝往下瞅，可不咋的——百多号日本兵围着大铁锅蹲成圈，三八大盖歪七扭八撂在脚边。有个戴眼镜的军官正举着饭盒白话，底下哄笑声顺着山风往耳朵眼里钻。 曾岳峰腮帮子咬得咯嘣响，昨儿个在高沙镇见着的惨相又在眼前晃：村口老槐树上倒挂着七八具尸首，血顺着脚趾头滴滴答答；土路上横着让糟蹋死的闺女，衣裳撕得稀烂...... 机枪托往青石板上重重一磕，陈百川立马把十个弹匣码得整整齐齐。 这挺捷克式跟了老曾小半年，枪管子磨得锃亮，准星早叫手汗渍得发黑。山下鬼子哪想得到，头顶三十丈开外的乱石堆里，死神的扳机已经扣下大半。 头一梭子扫出去就跟下雹子似的，碗口粗的松树杈子噼里啪啦往下掉。正捧着饭盒的矮胖鬼子脑瓜子开了瓢，热腾腾的米饭拌着脑浆子溅了旁边人满脸。 二十来个鬼子没等摸枪就见了阎王，剩下的炸了窝似的往石头缝里钻。有个戴白袖箍的卫生兵慌不择路，让跳弹打穿后腰，肠子拖出老长一截。 老曾手上不停，汗珠子顺着眉毛往枪身上砸，捷克式后坐力震得虎口发麻，可比起心头那股子恨，这算个屁！前日里打高沙镇过，乡亲们让鬼子祸害得没人样。 十七八的大闺女赤条条横在当街，老曾解了绑腿给她盖身子，手指头直哆嗦——这要搁老家，正是说婆家的好年纪啊！ 鬼子到底不是吃素的，挨过初时的懵圈，立马分作三股包抄。掷弹筒咚咚往山梁上砸，炸起的碎石片子擦着老曾耳朵飞过去。 陈百川猫腰换弹匣的空当，瞅见个鬼子曹长正举望远镜往这边瞄，急得直吼：“老曾！十点钟方向！” 说时迟那时快，老曾手腕子一抖，三发点射直接把那军官天灵盖掀了。 这手绝活是拿棉裤腿当靶子练出来的——寒冬腊月趴在雪窝子里，枪管上吊两块青砖，一趴就是俩钟头。当初班长骂他死心眼，如今这死心眼可救了命。 眼瞅着弹匣就要见底，东南坡突然杀声震天，原来山下大部队听着动静赶过来，正跟残兵败将撞个满怀。 百十号鬼子让包了饺子，哭爹喊娘往林子里钻。有个镶金牙的伍长还想顽抗，让游击队的土炮轰得只剩半拉身子。 日头偏西时分，山沟里横七竖八躺了二十多具鬼子尸首。老曾拄着枪一瘸一拐下来验伤，缴获的歪把子机枪码了整整齐齐三挺。 最扎眼的是那二十八匹东洋马，个顶个膘肥体壮——昨儿个这些人还驮着鬼子祸害乡亲，今儿个可算换了主家。 衣裳兜里摸出半块烤饼，就着竹筒里的山泉水往下咽。饼渣子掉在缴获的日军地图上，老曾拿袖子擦了又擦。这图上山川河流标得门儿清，要没这遭突袭，指不定又要祸害哪个庄子。 陈百川蹲边上擦枪，冷不丁冒了句：“听说城里洋学生管咱叫抗战英雄哩。”老曾没搭腔，摸出个铜烟锅吧嗒两口——英雄不英雄的另说，能把小鬼子赶回东洋，这辈子就算没白活。 参考资料：八千里路铁与血——抗日老兵曾岳峰的杀敌传奇2005年08月07日21:18新华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