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苗条的国度 越南的国土是极其苗条的，自北至南，如一条瘦长的蚯蚓，蜿蜒于南海之滨。从地图上看上去，像是谁用墨笔随手一划，便成了一个国家。国土既然如此狭长，其余的种种，也无不带有几分苗条的意思。 马路也是苗条的。越南首都河内的街道，两旁挤着法式小楼，中间夹着一条瘦路。汽车与摩托车并肩驰骋，每每擦肩而过，却也不见碰撞。行人侧身其间，仿佛游鱼穿行于石隙之间。偶有堵塞，喇叭声便此起彼伏，宛如一群鸭子在聒噪。 房屋也是苗条的。地价昂贵，老百姓只得向高处发展。那些屋子，门面不过三米宽，却深至二三十米。我在想人在房中行走，是否得侧着身子，否则容易碰壁。阳光照不进来，白日也须点灯。一家数口，局促地生活于此，竟也活得下去。 越南人的身材，大抵也是苗条的。四肢修长，腰身纤细，走起路来，飘飘然有仙气。女子尤甚，穿着那"奥黛"，更显得身形如柳，摇曳生姿。男子则瘦削精悍，行动敏捷，恰似那竹林中的青竹。 国土、马路、房屋、人，皆如此苗条，想来也是环境使然。在这般逼仄的天地里，越南人竟也活得从容，且活得有滋有味。狭长而不局促，拥挤而不混乱，这倒也是一种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