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做姐妹，晚上做夫妻！”1956年冬，上海警方收到一封举报信，一名间谍伪装成女性活动长达六年，而这封信来自四川，举报人正是一名共青团员。 万国雄，1925年出生在四川成都的富庶家庭，18岁就考上了南京中央大学哲学系。 在学校时，他加入了三青团，后来又成了国民党正式党员，还加入了特务组织三思社。 从那以后，万国雄就开始搞反动舆论宣传，监视进步学生，迫害了不少爱国学生，学生们对他恨得牙痒痒。 1949年南京解放，新政府开始追剿“三思社”特务，万国雄提前得到消息，脚底抹油跑了。为了躲避追捕，他男扮女装，涂着红唇、穿着旗袍，改名“王秀娟”。 到了广西柳州，他凭借文笔成了报社女记者，可他不思悔改，继续和特务组织接头，收集情报、散布谣言、发表反动文章，搅得社会不得安宁。 后来，上级指示万国雄去上海潜伏。1950年，他来到上海，谎称自己是无家可归的女大学生，家人都在战争中去世了。 经人介绍，他住进了圣玛丽女子宿舍，再次改名“王嘉娟”。 在这里，他结识了陈筠白。 陈筠白的经历也挺坎坷，早年嫁给富商，生了两个孩子后却被丈夫抛弃，为了生计当了暗娼，上海解放后取缔妓院，她只能栖身女子宿舍，靠绣制手工活儿维持生活。 万国雄有文化，会写稿投稿，收入还不错。他和陈筠白相处得很融洽，两人无话不谈，渐渐以“姐妹”相称。但时间一长，陈筠白发现万国雄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比如，他总在半夜洗澡，大热天也穿得严严实实，不让陈筠白进他房间。有一次，陈筠白趁万国雄刚洗完澡进了他房间，打闹中发现了他男扮女装的秘密。 万国雄赶忙编造苦衷，痛哭流涕地请求原谅。陈筠白本就无处可去，再加上和万国雄相处下来有了感情，就原谅了他。 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变化，白天是“姐妹”，晚上成了“夫妻”。 1953年，万国雄思念亲人，给四川老家写了封信，署名“王秀娟”。他妹妹是坚定的共产主义者，对哥哥当年的行为深恶痛绝。 收到信后，妹妹察觉出不对劲，虽然信中字迹有伪装，但妹妹对哥哥的笔迹太熟悉了，再加上信里一些模糊的表述，她果断向公安机关举报了万国雄。 上海警方接到举报后，高度重视，可万国雄没在家信里留详细住址，上海那么大，人又多，找一个改头换面的特务谈何容易。 警方到处走访排查，暗中侦察，却一无所获。 其实，周围的邻居也早就对万国雄起了疑心。卖油条的刘师傅觉得他浓妆艳抹、走路姿势奇怪，而且特别粗壮，衣领总是竖得很高，好像在遮挡什么。 雁荡路治保主任沈大妈有次捡到从万国雄家掉下的胸罩，发现里面塞了很多棉花，觉得很奇怪，就去派出所举报了。但因为没有足够证据，这事儿也就暂时搁置了。 1956年，随着调查的深入，各种线索逐渐指向了万国雄。警方在掌握充分证据后，果断出击，将万国雄抓获。在审讯中，万国雄交代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潜伏任务。 这起案件，不仅是国共隐蔽战线较量的典型，也体现了群众的力量。万国雄再怎么伪装，也逃不过群众的眼睛。 他的妹妹能大义灭亲，邻居们能敏锐察觉异常，最终让这个潜伏六年的特务落网。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