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看巴斯特基顿1925年《七次机会》,在载入影视的基顿被数以百计的新娘追逐、疯狂逃亡片段中,这一幕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一位中年新娘见基顿逃向工厂区,率人进入吊车驾驶室操纵吊车抓捕基顿(图1、图2)。基顿和同时期美国电影里的女性角色大都是善良的女儿、操持的主妇、精致的都市丽人形象,而这样一位粗糙却孔武有力的妇女出现了——且她居然会开吊车!
这位女吊车手是电影里的配角,而那个时代的女性劳动者进入男性劳工的工作领域却成潮流。Luella Bates(图3—图6)在一战期间成为FWD公司的卡车司机,1920年1月,这位女卡车司机驾驶Model B型卡车前往纽约,并获颁卡车司机执照——Luella Bates被认为是第一位持有卡车司机驾照的女性。在巴斯特基顿精彩的超级个人秀里,女吊车司机的镜头不过一瞥,而趋势已经到来:女人们一步一步踏足以往未曾进入的劳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