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蒋英在北京逝世,人们为她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她的遗体上覆盖着鲜红的党旗,有人认为蒋英得到高规格的待遇,是因为她那科学家丈夫钱学森。 北京301医院,2012年2月5日,大雪没下,天却压得低,像沉着一层布。 蒋英走了,93岁,葬礼那天,党旗盖在遗体上,红得刺眼,排场不小,问题立刻来了:这是在给谁送?是女高音蒋英,还是“钱学森夫人”? 追到现场看——中央音乐学院的人来了大半,李双江、赵登营、朱爱兰排着队进来送别,头发花白,眼圈泛红。 墙上挂满花圈,不少是国家领导人送的,那面党旗,不是摆样子,是标准流程,规格到顶。 有人不服气,说她受这个礼遇是借了钱学森的光。 可真翻翻账本,不说情分,光凭她自己干下来的那摊事,谁也不好意思说没资格。 先说歌唱家这头,1943年,战火正烈,欧洲人都在饿肚子,蒋英却站上了瑞士“鲁辰”万国音乐年会的领奖台。 中国第一个拿下国际声乐冠军的,就是她。那年她才24岁。 金庸听过她唱歌,说“声震屋瓦,气度恢弘”,听起来像夸张,实则不虚。 当时国外媒体写她“高音似钟,中音如玉”,那是唱功真到家。 可是回国之后,她把舞台让了出去,1955年,钱学森回国,她跟着回来,没去歌剧院,没进电台,直接进了中央音乐学院,一干就是40年。 教学比唱歌苦多了,不露脸、不出名,工资还少一截,她编教材、排课、带学生,一板一眼。 《西欧声乐艺术发展史》是她一手写的,谁在音乐学院上过课,绕不开这本书。 说白了,中国古典声乐教学这条路,是她一步一步铺出来的,李双江、吴雁泽这些后来在舞台上出名的,都坐过她的课桌,挨过她的批评。 可这些都不是最硬的事,硬的是,她能唱,但她愿意不唱。 当年从瑞士回来,各路单位都找她演出,待遇开得很高,她说了一句话,外人听来有点不可思议:“中国可以没有歌唱家,但不能没有钱学森。”从此退了,教书,守家。 不是没争吵,钱学森在美国被软禁时,她就陪在身边。他被FBI堵门,她就绕着警察线送饭,送信。 有一回写信,她怕被截查,用儿童笔迹模仿写字,把密信藏进图画本里寄出来,硬是绕过了监控。 回来后,钱学森总说:“没有她,我过不了那关。”不是感情话,是实情。 他搞科研时,蒋英在旁边弹琴,灵感卡住了,她换个调子,问题就解了。 科学家的脑子有时候就这么玄乎,灵光一闪,往往不是在实验室,而是在一段旋律里。 婚姻62年,从战火到归国,从演唱会到讲台,从国际赛场到老北京四合院,蒋英把自己活成了两种人,一个是艺术家,一个是战友。 可偏偏外人只记住了后者,什么“钱夫人”“科学家的妻子”,听着顺嘴,却遮住了她一半的人生。 就像很多人只看到党旗,却没看见那面旗下面的人做了什么事。 这事一直有人争,有记者写评论,说“蒋英享受高规格葬礼,是因为她的丈夫是国家英雄”。 但几天后,《人民日报》挂出消息,说她是“献身教育事业的楷模”;中央音乐学院发布悼文,开头第一句是:“她是一位伟大的声乐教育家。”钱学森名字,排在后面。 李双江接受采访,说:“蒋老师带学生不留情面,但下课后一碗面条、一曲琴声,暖人心。严中有慈,这才叫真正的师道。” 到底是谁给谁“抬了身价”?听完这些话,答案就不难了。 很多人不了解蒋英,是因为她太低调、太不爱出头,她一生没搞过演唱专辑,也不上电视,也不在歌坛搅局,安安静静地在讲台上熬,熬成了一段历史。 她身上有种老派知识分子的气——不抢光,不蹭热度,做事干净利落,做人有边有界。 钱学森在中关村搞火箭,她在东城区讲声乐,两人碰头的时间不多,却从没谁抱怨谁,该忍的忍,该让的让。 婚姻不是你成就我,而是我们都各自有光。 62年没闹过一次大动静,蒋英逝世那天,钱学森已经离开三年,墓地并排,石碑上刻着:“一生挚爱,共度风雨。” 站在墓前,有人说,这样的人一生不喧哗,也不辩解,走的时候静悄悄,但留下的,沉得住。 党旗不是装饰,是肯定。 肯定她没唱一辈子的歌,却教会了一代人怎么唱。 肯定她没搞一场科研,却成了科学家最坚实的后盾。 肯定她一生选择了隐身,却早已融进时代的主线。 参考资料: 李立红,《蒋英的歌与教:一个时代的沉音》,《文汇报》,2012年2月12日。
2012年,蒋英在北京逝世,人们为她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她的遗体上覆盖着鲜红的党旗
梦幻之影
2025-04-13 10:4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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