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年，光绪帝去世前半年曾留下病历：“至今已遗精近二十年，前几年每月遗精十几次，近几年每月两三次的样子，冬天较为严重。其它还有腰腿肩背经常酸沉，头痛耳鸣等！” 光绪十几岁起，身体就开始出问题，最折磨人的，是遗精，频繁到自己都记不清到底几次。 “每月十数次”，这不是病，是折磨，到了后期，连梦都不做，直接遗泄，尤其一到冬天，就像水龙头漏水，收都收不住。 身子从底子开始垮，腰酸、腿沉、耳朵嗡嗡响，白天听锣心跳，晚上躺下尿频。 心肺跟着出毛病，一年比一年差，到了三十出头，已经人不人鬼不鬼。 御医看着都摇头，说“肝肾阴虚、脾阳不足”，还带气血亏损，满朝文武没人真信，这位天子还能撑太久。 现代人翻起旧账，说得更清楚，多半是肾坏了，也有人说是神经衰弱，腰椎压迫导致的。 不管哪种，结果都一样：人虚、病多、抗不住。再这么折腾下去，不死才怪。 但问题不止是病，还跟压着他的那个人有关。 慈禧太后把这个皇帝当儿子是假的，当傀儡才是真的，从小盯到大，穿什么、说什么、娶谁，全得听。 等到长大了，想搞点事，戊戌变法一推，他差点连命都丢。 被幽禁在瀛台，天天看湖发呆、听风掉泪，连阳光都晒不到几缕。 精神崩了，身子也跟着散了，他自己写得明白：“昼间一闻锣声即觉心动而自遗泄。”——神经虚成这样，想不病都难。 身边有三个妃嫔，一子半女都没留住，珍妃好不容易怀孕，慈禧一句话，就安排流产，孩子没了。 光绪想当个父亲都难，想保住个女人更难。连最基本的男人尊严，都给磨光了。 这人就像关在笼子里的鸟，翅膀还没硬，骨头就碎了。 熬到1908年，终于熬不下去，死了，三十七岁，官方说法是病死，御医记载，病了十年，每况愈下，心肺早衰，连呼吸都费劲。 可事后有人不信，2008年拿光绪的遗骨和头发做检测，结果吓人——砷含量高达2404微克/克。 这不是药，是毒，平常人身体里的砷才几微克，他这含量能直接毒死老鼠一窝。 砒霜、雄黄这类含砷药物，那年月常见，但谁也不傻，没人天天当饭吃。除非有人喂。 坊间就开始传，说慈禧下的手，那一年，慈禧活着的最后几天，给光绪送了一碗酸奶。 第二天，光绪病情暴走，几天后死，慈禧一看任务完成，第二天也断了气。 两人一前一后走，太巧，再加上慈禧掌控宫中药膳多年，连什么药量都得过她那关，光绪的死，有人下套的可能性，不小。 还有袁世凯、李莲英，这些人不是省油的灯。 袁曾参与戊戌维新，又出卖维新派，光绪对他早有戒心；李莲英跟着慈禧多年，对皇帝也没什么忠心可言。 杀皇帝这事，没人敢明说，但动个手脚、慢慢下毒，天天一点点喂，连御医都察觉不了，真不是难事。 砷中毒最诡的是：中毒过程缓慢，症状和本身的病交织，很难看出来。 等人倒下，毒早进骨头，连尸检都查不出是突发还是慢性。 而且，死得正好——慈禧临终前，光绪一死，清朝的接班问题解决了，溥仪顺利登基，所有事，都跟政治一拍即合。 事到如今，没人能挖出真凶，但光绪这一辈子，从头到尾，都像活在别人布好的局里。 少年天子，最后只落得个毒发身亡、无后无名的结局。 真正荒诞的，不是一个皇帝被毒死，而是这个皇帝从来没当过自己的主人。 参考资料： 王亚明，《清宫疑案新探：光绪之死》，中华书局，2014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