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饰演歌舞剧“刘三姐”一夜爆红的程春莲,被押到了湖北黄石市郊外的一个刑场。行刑之前程春莲仍不思悔改地高呼“这不公平”, 程春莲出生在湖北黄石铁山的一个普通工人家庭,家里穷得叮当响,父母靠微薄工资养活一家人,日子过得紧巴巴。她从小长得清秀,身形挺拔,跟周围灰头土脸的孩子比起来,显得特别出挑。更难得的是,她嗓子好,天生音域宽,唱起歌来清亮动听。父母虽不富裕,但看出她的天赋,硬是咬牙凑钱送她去当地舞蹈学校学艺。那时候,家里省吃俭用,就盼着她能出人头地。 1970年,16岁的她被黄石歌舞团挑中,正式踏上艺术之路。进团后,她拼命练功,每天早起晚归,舞蹈动作练到手脚发麻,嗓子唱到沙哑也不停。她不是那种靠天吃饭的人,硬是凭着努力从新人熬成了团里的“台柱子”。1973年,歌舞剧《刘三姐》全国巡演,她被选为主演。那一嗓子高亢的山歌,把刘三姐的灵动和坚韧唱活了,观众掌声轰得像炸雷。她一夜爆红,名字传遍大江南北,成了那个年代的明星。之后,她又演了《马兰花》,好评如潮,二十多岁的她站上了艺术生涯的顶峰。 但光鲜背后也有苦水。歌舞团工资一个月几十块,够她自己花就不错了,想接济家里根本没戏。看着身边有些人辞职下海做生意,几年就赚得盆满钵满,她心里开始痒痒。她想要钱,想摆脱穷日子。1985年,她辞了歌舞团的职,跑去一家服饰公司做销售。凭着名气和长相,她干得不错,可收入还是没达到她的期望。失望归失望,她又回歌舞团混日子,但昔日的舞台光芒已经不属于她了。 程春莲的人生大拐点,出现在她认识梁述胜之后。这家伙是石油公司的销售科长,精明能干,满嘴跑火车。他找到她时,正赶上国家经济起飞,石油需求猛增。他忽悠她说,只要搞到石油供应指标,转手就能赚大钱。程春莲一听,眼睛都亮了。她从小穷怕了,对钱的那股渴望一下被点燃。她没多想就答应了,俩人一拍即合,开始合伙干这买卖。 她靠着当年的名气和人脉,四处打听消息,找能卖指标的路子。第一次交易成功后,她拿到一叠现金,手都抖了。从那以后,她彻底放开了胆子,跳槽到黄石一家石油公司当职员。表面上老实上班,背地里却干起了倒卖石油的勾当。她低调得很,穿着普通,可私下忙着联系买家,讨价还价,察言观色,啥招都用上了。四年下来,她的手越伸越长,非法赚了76.6万。那时候的黄石,76.6万是个天文数字,普通工人一辈子都攒不下来。 她开始有点飘了,偶尔开着新买的轿车在街头晃悠,路人投来羡慕的眼神。她觉得自己终于摆脱了穷命。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1991年,一封匿名举报信捅到了执法部门,里头把她的罪行写得清清楚楚。调查组立马行动,把她从家里带走。审讯时,她死不认账,面对铁证还嘴硬,说自己没干过。可证据摆在那,跑不掉。她倒卖石油,金额巨大,直接被列为全国六大经济犯罪之一。法庭上,法官判她死刑,她腿都软了,但还是没悔意。 1992年秋天,程春莲被押到黄石市郊外的刑场。那天天气阴沉,她被带到执行地点,行刑前还梗着脖子喊“这不公平”。可这喊声没人搭理,一声枪响,她的命就没了。从万人追捧的明星,到死刑犯,她的人生画了个180度的大圈。她倒下那一刻,留下的不是光荣,而是贪婪的下场。 她的故事传开后,有人叹息她可惜了那么好的才华,有人骂她活该,贪心毁了自己。她用命换来的教训很简单:名利是好东西,但违法换来的迟早得还回去。她要是老老实实唱歌跳舞,不眼红那些歪路子,未必会走到这一步。可惜,世上没后悔药。 程春莲的故事听着挺戏剧化,但剥开看,其实很接地气。她不是啥大恶人,就是个普通人,被钱迷了眼。她起点低,靠天赋和努力爬上来,本来挺励志。可她没守住底线,一脚踩进贪欲的坑,出不来。那个年代,经济刚放开,很多人眼红暴富的机会,她不是唯一一个动心的,但她选了最蠢的那条路。 她喊“这不公平”,其实挺讽刺。公平不公平,不是她说了算。她违法在先,证据确凿,判她死刑是法律的事,跟公平没半毛钱关系。她要是觉得不公平,当初干嘛不收手?说到底,她输给了自己,没管住那颗想发财的心。 这事放今天看,也挺有嚼头。现在社会诱惑更多,钱来得快的机会也不少。可程春莲的教训提醒我们,不管啥时候,脚踏实地最靠谱。投机取巧,看着风光,实则是在给自己挖坑。她从舞台到刑场,走得太惨,没人想重蹈覆辙吧。 程春莲的事,还得放回那个年代看。80年代末90年代初,中国经济转型,石油这种资源紧俏得要命,倒卖能赚大钱。她赶上这波浪潮,跳进去不奇怪。但她不是被迫的,完全是自己选的。她有才华,有名气,本可以靠正道过上体面日子,可她偏不,非要赌一把。 她的结局,也不是啥意外。那个时候,国家对经济犯罪抓得严,尤其是金额大的案子,基本没商量。她涉案76.6万,不是小打小闹,死刑判得一点不含糊。她的故事传开后,成了个活教材,警告那些想靠歪门邪道翻身的人:别试,试了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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