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4年9月7日,杭州弼教坊刑场,张煌言不跪、不屈、不低头。他昂首对刽子手说:“清不容我,我亦不容清!”这一刀落下的不只是头颅,是一个王朝最后的脊梁。 1645年,江南失守,清军南下如潮。 彼时,张煌言年仅25岁,本可避祸守家。但他选择将家财尽数散出,招兵买马,在宁波誓师三千人。 当同乡问他:“你这支小队伍能挡住什么?” 他只回了一句:“不能挡天下,至少要挡一口气。” 那一年,他救出被围的南明鲁王朱以海,自此成为抗清政权支柱。 但战争接连失利,明朝政权节节退败,舟山、宁波、绍兴……相继陷落。 1651年,张煌言率残部跳海逃生,隐于普陀山荒岛。 他没逃,而是“化整为零”,披破衣、卧草席,白天捕鱼、夜晚读《离骚》,藏于渔户之间,继续联络旧部抗清。 朋友劝他:“大势已去,何必执迷?” 他摇头笑答:“我不是执迷,我只是不想跪着活。” 1659年,他与郑成功联军北伐,风卷残云般收复崇明、镇江,兵临南京。 他所部三万人连复四府三州二十四县,沿途百姓焚香、磕头、哭喊: “我们还没亡,还有明军,还有人不认那清旗!” 这是南明最后一次大规模反攻。 但郑成功败退,张煌言孤军难支,只得撤守东海悬岙孤岛,自筑“海上朝廷”。 外无援兵,内无粮草,昔日义军慢慢消散。但他始终不降。 因为他说:“朝廷虽亡,衣冠犹在。人不肯死,国就还没灭。” 1662年,永历帝被吴三桂绞杀,郑成功病逝,南明气数尽。 张煌言明白,大局已绝。他主动解散义军,准备孤身归隐,守节而终。 两年后,叛徒告密,清军夜袭悬岙。他拔剑自刎,没死成,被俘。 途经镇海关,他仰望故乡山河,写下最后一诗: “到此晚节同松柏,此去清风笑翠微。” 押往杭州途中,他得知,妻子董氏与年幼之子三年前已服毒殉节。 只剩一个15岁的侍童,执意要陪他一起赴死。 刑场上,他穿明朝礼服,唱《九歌》缓步登台。 刽子手架刀时,他突然仰望北方,泪光未落,忽然高吟: “日月双悬于氏墓,乾坤半壁岳家祠!” 这不是诗,这是他留给后世的怒吼。 百姓跪满街头,号哭如雷,有人写道:“江涛似为之呜咽。” 刀落,血溅朱衣。 张煌言,这个从东南海岛走出的孤臣,终于把自己变成了大明最后的灯火。 清廷不敢轻贱他,将他与岳飞、于谦合葬,追谥“忠烈”。 他的佩剑“龙雀”,刻着“赤心报国”,如今还在浙江博物馆陈列,剑身刀痕清晰可见。 他的《绝命诗》被选入民国教科书;章太炎说:“读苍水遗文,当愤而泣!” 2014年,舟山悬岙遗址出土残碑,刻着十个字: “赤手挽银河,浩气贯日月。” 渔民至今传唱:“七月十七海潮吼,文山苍水共潮生。” 他死了,可我们为什么还记得? 因为他不是为胜利而战,而是为不屈而活。 因为当千万人跪下时,他还在挺直腰杆,守住最后一块血肉之躯里的**“我是中国人”。** 当你站在西湖,看到“西湖三杰”墓碑——岳飞、于谦、张煌言——请记住他临死前说的那句: “清不容我,我亦不容清!” 这一句,不是悲歌。 这是中华文明,哪怕灭了朝代,也不肯灭掉脊梁的怒吼。 #历史冷知识##如何评价明末抗清英雄张苍水张煌言?#
1664年9月7日,杭州弼教坊刑场,张煌言不跪、不屈、不低头。他昂首对刽子手说:
浮生若梦浅笑
2025-04-06 22:2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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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肇东
天地寂寥风雨歇,几生修得到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