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刚过世,48岁朱棣,就给28岁小姨子徐妙锦写信:嫁给我吧!徐妙锦回:我染了天花!朱棣欣喜若狂:那更得娶你!
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午后,28岁的徐妙锦倚在阁楼栏杆上,目光无意间扫到家门口突然聚集的人群,锦袍宫女、持旨太监,喧嚣声隐约传来,她心头一紧,手中的书卷悄然滑落。风吹过,纸页翻飞,恰好停在一句“伴君如伴虎”上。
徐妙锦深吸一口气,耳边传来小厮急促的脚步声:“小姐,宫里来人了,带了圣旨!”她眉头微皱,转身下楼,心中却已暗暗猜到,这场不速之客的风波,恐怕与那位刚丧妻的皇帝——48岁的朱棣脱不开干系。
果不其然,太监展开圣旨,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奉永乐帝旨,徐氏妙锦才貌双全,特召入宫,册封为后。”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徐妙锦却愣在原地。她抬头望向阁楼,窗外乌云越压越低,仿佛要将整个徐宅吞没。
就在这时,她灵光一闪,压低声音对小厮说:“快去回话,就说我染了天花,病得不轻,不宜面圣。”小厮一怔,随即点头跑开。徐妙锦转身回了卧房,拉上纱幔,裹进被子里,装出一副虚弱模样。
可她心里清楚,这谎言能瞒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没过多久,脚步声再度响起,一个宫女推门而入,直奔床边。她掀开纱幔,眯着眼打量徐妙锦。纱幔后,徐妙锦轻咳两声,哑着嗓子说:“我得了天花,模样丑陋,怕吓着陛下……”宫女却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了半晌。
那一刻,徐妙锦的心跳得像擂鼓,生怕对方看出破绽。可宫女最终只是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徐妙锦松了一口气,却隐约觉得,这事远没结束。
果然,第二天,宫里又来了人。这次不仅带了圣旨,还有满箱的珠宝聘礼。小厮再次慌慌张张跑来:“小姐,陛下说了,天花也不怕,他非要娶您!”徐妙锦听罢,眉头紧锁。
她从小在徐家长大,父亲徐达是明朝开国第一功臣,姐姐徐妙云更是仁孝皇后,生前与朱棣伉俪情深。如今姐姐去世才一年,姐夫竟打起了她的主意,这让她既震惊又反感。
她站在窗前,望着院子里堆积如山的礼箱,脑海中浮现出姐姐守北平城时的模样——那年靖难之役,姐姐身怀六甲仍登城督战,而她自己,不过是个爱书爱画的小妹罢了。
徐妙锦不是没见过朱棣。那还是她十来岁时,朱棣常来徐宅探望姐姐,偶尔也会逗她几句。那时的他英武豪迈,眼神里满是对姐姐的柔情。如今,他虽贵为天子,却丧妻未满一年就急着续弦,对象还是她的亲妹妹,这份急切让徐妙锦感到一阵寒意。
她不愿入宫,不愿步姐姐后尘,更不愿卷入皇家的权力漩涡。于是,她提笔蘸墨,写下一封《答永乐帝书》。信中,她语气谦卑却坚定:“臣女性情淡泊,不慕荣华,愿伴青灯古佛,恳请陛下成全。”写完,她将信交给宫女,闭门谢客,独自坐在书案前,凝视窗外渐起的细雨。
信送到朱棣手中时,他正站在御花园的石桥上,身后是枯萎的荷叶。他拆开信,刚扫了几行,脸色就沉了下来。雨滴落在信纸上,晕开墨迹,他却浑然不觉。看完整封信,他猛地攥紧拳头,低声呢喃:“好个徐妙锦,竟敢拒朕!”
可还不等他发作,宫外传来消息——徐妙锦已剃度出家,进了尼姑庵。朱棣闻言,愣了片刻,随即冷笑一声,转身回了寝殿。从那以后,他再没提过娶她的事。
这件事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徐妙锦傻,放弃了母仪天下的机会;也有人夸她有骨气,敢拒皇帝的恩宠。可对徐妙锦来说,这不过是一场她与命运的博弈。她深知,徐家虽显赫一时,却也因靖难之役分裂过——姐姐支持朱棣,长兄徐辉祖却忠于建文帝,家族内斗的阴影至今未散。
她不愿再让自己的婚姻成为家族和皇权的棋子,更何况,她骨子里向往的是书香与清静,而非深宫的高墙。
此后,朱棣一生未再立后,外人都道他深情,思念亡妻徐妙云。可徐妙锦却明白,那空悬的后位,或许是他留给她的最后执念。
直到1424年朱棣去世,她的侄子朱高炽继位,张皇后特意召她入宫叙旧,她才重拾俗装,在北京平静地度过余生。
雨停了,徐妙锦推开窗,远处传来隐约的钟声。她低头翻开书案上的《史记》,目光停在“隐忍”二字上,唇角微微上扬。拒绝皇后的她,不仅保住了自己的心,也为后世留下一个传奇——在那个女子命运多由他人摆布的时代,她用一封信、一场谎,活出了属于自己的模样。
据史料补充,徐妙锦晚年常与张皇后谈及靖难往事,她曾感慨:“姐姐守城,我守心,各有归处。”这份淡泊与智慧,至今令人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