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孚被北伐军击败后,在逃往四川途中,遭遇土匪袭击,秘书长张启煌被打死。吴佩孚抱着张启煌的尸体,放声大哭。 1926年8月,北伐军第四军、第七军进入湖南后,接连攻下平江、岳阳等军事重镇后,矛头直指湖北。 北伐之初,吴佩孚正带着直军十余万主力,与张作霖、张宗昌的联军,在南口一带,全力进攻冯玉祥的国民军。 当北伐军进入湖南,和唐生智部会合后,手下向吴佩孚建议:“大帅,当务之急是尽快回撤兵力,以防湖南丢失,进而危及湖北。” 吴佩孚不以为然的说:“南方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能掀起什么风浪?南口这边战事正酣,此时回撤兵力,岂不前功尽弃?” 手下还想再劝,吴佩孚一挥手,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不必多言,我心中有数。” 当北伐军在湖南接连取胜后,吴佩孚这才感到不对劲,对亲信说:“看来南方军确实有些棘手,是我小瞧他们了。” 吴佩孚无暇再纠结南口的战事,他在安排好南口战事的后续事宜后,便带着亲随马不停蹄地赶回武汉。 南口大战,冯玉祥的国民军,牵制了吴佩孚、张作霖、张宗昌的联军近四十万之众,尽管南口作战最终失利,但在牵制军阀部队、策应北伐,起了极大的作用。 到武汉后,吴佩孚召集将领开会,说:““诸位,汀泗桥乃湖北门户之地,至关重要。你等务必死守,绝不能让南方军再前进一步。” 众将领纷纷起身,抱拳回应:“大帅放心,我等愿拼死一战。” 会后,吴佩孚带着部分兵力开赴湖北咸宁的军事要隘汀泗桥。汀泗桥三面环水,一面依山,地势险要,堪称天然的军事屏障。 吴佩孚站在桥头,望着这险要地势,对亲信说:“凭借这等天险,再加上我精锐之师,定能让南军有来无回。” 8月26日,北伐军第四军向汀泗桥发起了总攻。一时间,枪炮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了整个战场。吴佩孚的部队凭借着有利地形,拼死抵抗,北伐军的进攻受阻,双方陷入了胶着状态。 时间一长,吴军动摇了,不断地有人往后方逃跑。 吴佩孚为了维持士气,阵地后面是杀气腾腾的督战队,督战队员手持大刀,恶狠狠的喊道:“后退者,斩。” 但溃败奔逃的吴军官兵已然红了眼,他们深知面对北伐军是死路一条,转身与督战队火拼起来,喊着:“与其被你们逼死,不如拼了。” 北伐军成功攻占汀泗桥后,吴佩孚心急如焚,匆忙收拢残兵败将,在贺胜桥一线重新布防。 从兵力对比来看,贺胜桥的吴军有四万五千余人,北伐军这边,以第七军为主力,再加上唐生智的部队,总共不过三万余人。 但是,交战的结果还是吴军大败。以治军严格,善于防守而闻名的吴佩孚,面对北伐军,难有招架之力。 此后,吴佩孚一路丢城失地,狼狈逃窜,所部土崩瓦解。北伐军占领武汉后,吴佩孚带着残部退入河南。 河南本就是个军头林立的地方,那些原本受吴佩孚节制的直系将领,此时都心怀鬼胎。直军军长于学忠,为人重情重义,听闻吴佩孚到来,急忙召集手下师长们商议:“吴大帅于我们有恩,如今他落难,我们理应接纳。” 可师长们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说:“军长,如今形势不同了,大帅大势已去,接纳他,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引来冯玉祥的进攻那就不好了。” 于学忠气得拍桌子,却也无力改变众人想法。吴佩孚本打算利用于学忠的部队,在河南喘气、立足的筹划,只能无奈的放弃了。 到了1927年5月,冯玉祥的国民军兵出潼关,向河南进军,张作霖、张宗昌也向河南派遣重兵,一时间战云密布。 吴佩孚召集幕僚商议对策,有人提议去投靠张作霖,有人则说和冯玉祥和谈。 吴佩孚说:“张作霖未必真心接纳我们;冯玉祥和我不是一路人,谈和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只有入川,四川地势险要,在那里或可东山再起。” 6月,吴佩孚带着亲随、三千人的卫队,踏上了入川之路。 一天,吴佩孚一行正沿着一条崎岖的山路前行。山林中突然出现了大股的土匪,黑压压的到处都是,人数至少在二千人。 土匪头子让人喊话,让交出携带的财物。吴佩孚的秘书长张启煌站在队伍前头,大声说:“我们是吴佩孚大帅的队伍,请速速放行。” 土匪头子哈哈大笑:“管你是谁,今天不留下钱财,谁也别想走。” 双方僵持不下,突然,土匪们率先发动攻击,一时间,枪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 在混战中,一颗子弹飞来,正中张启煌。张启煌摇晃了一下,倒在地上。吴佩孚大惊失色,冲过去,抱住张启煌。 张启煌用微弱的声音说:“大帅,保重。” 说完,便没了气息。 吴佩孚悲痛万分,抱着张启煌的遗体,忍不住放声大哭。 吴佩孚的队伍为了便于行路,呈一字长蛇阵,因此被土匪打了个措手不及,在后续卫队赶到后,土匪头子见势不妙,带着匪众离开。 一路辗转,吴佩孚终于抵达白帝城。在白帝城,吴佩孚得到了军阀杨森的接济。杨森来见吴佩孚时,恭敬地行礼:“吴大帅,已为你设立‘行馆’,请安心暂住。” 吴佩孚这个昔日的直军头领、“十四省联帅”,如今困居一隅,想要东山再起,已是再无可能了。
活人微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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