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高考我最怕的就是作文。我认为这是我的初中语文老师，提着我们的耳朵告诉我们“不能跑题”所造成的。 1977年恢复高考，我当时上初一，那年的高考题目：《我在这战斗的一年里》 ，要求结合个人经历，反映社会变化，体现时代精神。 这个作文题目老师是这样告诉我们的：《我在这战斗的一年里》，首先我是第一人称，必须写我，写别人就是跑题；一年里，要划分好起止时间，不在这一年里就是跑题；战斗，是重点，不体现出战斗，就是跑题；再加上，题目的附加要求：个人经历，社会变化，时代精神，怎么会不让一个十一二的中学生脑袋发懵？ 从那时候开始，我的命题作文就没有写好过。 到我中考那年，1980年，我的中考作文题是“我和我的老师”。我脑子里马上拆解这个题目，防备跑题。必须第一人称；要写我的老师；一个“和”字又大有讲究，要写出我和老师的关系，既有我和老师的关系，又有老师和我的关系。这些条条框框纠缠在一起，怎么有可能写出好作文？ 初中语文老师关于不能跑腿的教诲，不仅影响了我的中考，也影响了我的高考。 我这辈子发表过几十万字，但我孩子上初中时让我辅导一下她的作文，我真的一筹莫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