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4月，双人杂技表演前，张凯给妻子系安全扣时，发现她的手在抖，以为妻子害怕，谁知，之后真的出大事了！ “双人飞天”其实演过1000多次，就在妻子像往常一样扣住他脖颈缓缓下坠，却在离地三米处突然松手。 张凯的腿钩了个空，只来得及听见那句消散在扩音器里的“不行了”。 急救车鸣笛声混着观众的尖叫，像极了他们第一次登台时的喝彩。 殡仪馆里，张凯把妻子的演出鞋塞进棺木，鞋跟还沾着那晚舞台的彩纸屑。 事故视频在抖音疯传那周，张凯的直播间涌进二十万人。他抱着女儿念弹幕：“有人说妈妈是仙女回天上了。” 孩子突然对着镜头喊：“那让我妈带包辣条回来！”评论区炸出满屏笑哭表情。 带货首秀卖的是妻子最爱吃的芝麻糖。 镜头前，张凯嚼着糖块哽咽：“她总说演出完要开小卖部...”话没说完，系统弹出警告。 他慌忙擦泪改口：“家人们这糖甜过初恋啊！” 张凯是杂技团专业的杂技演员，而妻子实际上是半路出家。 张凯和妻子是在网上认识的，妻子最早在服装厂打工。结婚后两个人不想异地。去义乌合伙开工厂。 亏了钱后，两人又推着三轮车卖水饺。后来妻子怀孕张凯还跟着亲戚做水电装修。等妻子恢复好后决定跟他一起演杂技，专门的绝活儿就是高空双人杂技。 妻子完全没有基础，怎么进行高空的技巧表演呢？ 动作都是张凯教的，不用靠什么功夫，每天练一两个小时，都是配合他的动作，最主要的是靠他拽着。 为了和别人不一样，也显示出自己的技艺高超，他们去掉了防护措施，要演就演真的。 可谁知这样的决定，把妻子送上了黄泉之路。 就是因为出事，张凯受到很多人的关注，刚开始他也只是想维权，说着当时的情况，张凯不禁痛哭，大家看着也心疼，他一夜之间涨粉20万，可最终还是以为他是卖惨。 还有很多质疑的声音，张凯之前很生气，后来才知道，能接住话题，大家争辩得越多，越有人看。 又一次商演，是在2024年11月底，妻子出事一年半后，结果绳子断裂，张凯被送进ICU。 这次坠落后，没有大额赔款，张凯治病耗尽了积蓄。 他的脸成了拼图——十块钢板在皮下交错，张嘴时能听见金属摩擦声。 儿子把学校午餐的排骨藏进饭盒，回家递给他：“爸，嚼不动就嗦味儿。” 女儿蹲在客厅地板上唱《鲁冰花》，唱到“夜夜想起妈妈的话”时突然噤声，抓起手机对准他：“爸，粉丝说想看你走两步。” 直播间里，他表演“钢板脸喝水”。吸管戳进勉强张开的唇缝，水顺着下巴流到衣领。有粉丝刷火箭点歌：“来首《飞得更高》！”他歪着嘴哼跑调，弹幕飘过“瘆人”的警告。 最火的是“父女卖惨”合集：女儿跪在床头喂粥，他眼角挂着泪；孩子对着全家福唱歌，他捂脸冲进厕所。 可巅峰时，三个账号轮番没了，像极了当年巡演赶场的节奏。 还记得出事前，夫妻俩的皮卡后座总拴着吊环。等红灯时，妻子会突然倒挂练功，吓得后车狂按喇叭。 女儿在安全座椅上咯咯笑，儿子捂着脸装不认识他们。 “那时觉得能飞一辈子。”张凯摸着阳台锈迹斑斑的吊架。 现在他改卖四川粑粑柑，直播时把拐杖当扁担：“家人们看好了，这可是武松打虎同款！”筐里的柑橘随瘸腿晃动，像极了空中失控的旋转。 最狠那次，张凯带着儿女回乡下老家。镜头对准金黄的麦田，女儿在田埂翻跟头，他盘腿坐地上讲相声：“从前有个杂技演员，把媳妇演丢了...”系统直接显示“危险动作”。 转战另一个平台，他套着恐龙玩偶服跳舞，汗把钢板泡得生锈。女儿举着补光灯喊：“爸，有人刷火箭了！”他透过呼吸孔看见弹幕：“恐龙扛狼扛狼扛——” 如今张凯的置顶视频是段黑白影像：钢丝上的剪影渐行渐远，最后化作漫天星点。 背景音是女儿清唱的《夜空中最亮的星》，跑调处混着隐约的金属摩擦声。有粉丝问是不是特效，他回复：“是钢钉在骨头里唱歌。” 阳台的吊架在夜风里轻晃，像条等待舞者的空绳索。女儿梦呓时总伸手抓空气，张凯知道，她在捞那个永远接不住的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