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老胡头得脑血栓了,今天早上凌晨5点从厕所出来,跟老伴说脑袋迷糊的厉害,脚跟踩棉花团输的,一点劲儿也没有,不打一会去,嘴就歪了,左侧身子动不了了。老伴慌了,赶紧去敲邻居老蔡头家门,老胡头老蔡头都是从黑龙江来辽宁营口养老的老乡。 老伴咚咚砸开门,跟老蔡头老两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你大哥身子不会动了。”老蔡头老两口马上跟老胡头老伴进了老胡头家,但见老胡头载歪在沙发上,眼歪嘴斜,嘴里乌鲁乌鲁听不清说的啥。老蔡头说:“麻溜给120打电话,这是脑袋出毛病了。”老胡头老伴抓起手机,手直抖,按不准号码了。老蔡头拿起手机给120打的电话。关键时刻得有个好邻居。 老胡头一大早上被120拉区医院去了,老蔡头老两口跟去的。好在老胡头家藏1万现金,老伴交了5千押金,开始做检查:什么CT,是脑血栓发生后常用的检查方法。又进一步做了头颅MRI,对脑干做了深度探测。检查结果是右侧大脑皮质运动区出现血栓,致其支配的左侧肢体随意运动障碍。还好不是脑出血。老伴松了口气。 老胡头跟我关系也挺好的,毕竟都是黑龙江老乡。我刚才给老胡头打了电话,老伴接的,说老胡头在打点滴,我说能接电话不,老伴说,接不了,话说不出来。 老胡头今年68了,7年前卖掉老家房子跟老伴来的营口,在我们小区花了30万买了套房子,装修加上家电家具,总共花了有35万吧,跟我差不多,房型也一样,只是不在一栋楼里。 老胡头到了营口住进我们小区,就没闲着,每天早上能看到老胡头早早骑自行车就走了,晚上5点多骑自行车回来,一个礼拜就在家休息一天。 老胡头给一家私人小厂打工,那小厂子是生产小区楼道防火器具铁箱子的。老胡头老两口,有一个女儿,说是20年前就去新加坡了,很少回来。老两口一个月退休金加一起6千来块钱,按理说过日子也够了。老胡头晚上遛弯跟我说,孩子指不上了,我跟你嫂子要是一块堆死了还行,不太可能一块堆死,先走一个,剩下的就得去养老院。老胡头说,克非呀,我哥死在养老院了,一个月1800管吃管住,8个人一个屋子,吃的跟猪食差不多啊,一年多就瘪咕了(方言死了)。 我寻思多挣几个钱,攒点,剩下一个好去家好点的养老院,咋滴一个月也得4千往上的能活的愉做点(方言得劲)。 老胡头血压不高,没有啥病,但是6年没体检了,身体很瘦,不像是三高体质。 老伴今年62岁,年轻的时候在铁路澡堂子上班,收澡票的,后来澡堂子黄了,就去了生活段公寓当服务员,多少有几分长相。老伴平日里老胡头上班,老伴就去老蔡头家搓麻。老蔡头光头,他老伴是第三任老伴。 有一天晚上我跟老胡头遛弯,老胡头说:“克非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想跟你说个事儿。”我说:“啥事?还信任不信任的,说就完了呗!”老胡头:“唉!还是不说了吧。”我说:“你说你,也快70了,说个话吞吞吐吐的,你说啊啥事?” 老胡头说:“我跟你说,你可不能跟咱小区人说啊!”我说:“你放心吧!” 老胡头说:“我这不是整天不在家吗?你说,我老伴能不能跟老蔡头有一腿?” 我说:“不太可能吧,你家嫂子也60多了,有啥迹象吗?”老胡头回头看了一下,说:“我跟我老伴一直十天八天过一回那个,最近我老伴不配合了。” 我说:“我这个都戒差不多10年了,你俩真行,一个月还得过三次。” 老胡头说:“你别跟我瞎扯,小区谁不知道你,你那次数都用完了。” 后来,我发现,中午老胡头经常抽冷子回来,以前从来不回来,厂子管午饭。 中午我要是在小区碰到嗖嗖自行车的老胡头,我就说:“你这是不放心嫂子啊。” 晚上遛弯,我跟老胡头说:“别想那么多,你跟嫂子都啥年龄了,再说了,那点事,几分钟就完了,你中午回来有啥用。我感觉不能,是你多想了。” 老胡头就是这样带着多余的忧虑,天天去打工。这不,现在得脑血栓了,再也不用去打工了。 刚才老伴电话里跟我说:“克非呀,你胡哥恢复好了,今年冬天我们也跟你去西双版纳猫冬,还能活几年。”要放下电话的时候,她又说:“对了,克非,听说你找了鹤岗大妈70了,搭伙,你图个啥?那老太太有钱还是有啥?”我说:“家在鹤岗有矿!”
邻居在养老院干了三年保洁,她说最怕看那些刚来的老头老太太。刚来那会儿眼睛都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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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
又长又臭,不知想表达什么。
zhang3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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