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解释福利院为何禁止拥抱 两年前去孤儿院送纸尿裤，消毒水味里混着奶香的大

工作人员解释福利院为何禁止拥抱

两年前去孤儿院送纸尿裤，消毒水味里混着奶香的大厅里，七八个正在爬的婴儿突然齐刷刷转向我。护理员一把拉住我要伸出的手："千万别抱！这些孩子尝过温暖滋味，能哭三天三夜找人。"

有个穿黄条纹的男婴突然加速爬过来，"咚"地撞到地板，小手死死拽住我的鞋带。护理员抱走他时，孩子喉咙里挤出两声"咿呀"，同行的两个大哥当场红了眼眶。

今年送玩具车再去，铁门里钻出个扎红头绳的小姑娘。她刚要抓我手里的袋子，就被工作人员拦腰抱走。"要能常来就常来，不能就别逗。"护理员说，上个月有大学生每周来陪玩，后来要考研不来了，五个孩子集体绝食两天。

窗边铁床上，三岁男孩正给破布娃娃盖被子，哼着走调的摇篮曲。护理本记录着他被遗弃过五次，现在见人就笑，但绝不伸手要抱——都是摔打出来的生存本能。

院长指着二楼歪掉的防护栏说，十年前有老板天天来陪玩，突然移民后，三个孩子从窗户跳下去追人。墙上的《探访须知》第三条还用红笔加粗：禁止非必要拥抱。

最近刷到市福利院招聘启事，任职要求第一条写着"能坚持三年"。这些自己擦眼泪的孩子，或许要等整个社会学会不轻易松手，才能重新拥有哭闹要抱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