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26年，李世民将李建成杀害之后，第一时间便去找大嫂玳姬，见到大嫂之后，将她霸道的压在床上说：“李建成已经是我的刀下亡魂，我会好好疼你、爱你的，你最好从了我。”玳姬也自知在劫难逃，便在这时提出一个过分的要求。 贞观三年的秋夜，长安城飘着细雨。玳姬抚摸着匣中泛黄的书信，那是远在黔州的次子寄来的家书。烛火摇曳间，案几上鎏金香炉升起的青烟模糊了她的视线，仿佛又看见八年前那个浸透血腥的黎明。 玄武门染血的清晨，甲胄的碰撞声刺破了东宫的寂静。三十名玄甲卫撞开寝殿大门时，李建成的血正顺着李世民手中横刀蜿蜒滴落。玳姬记得自己发髻散乱地跌坐在织锦地毯上，赤金步摇在青砖上碎成三截，如同他们支离破碎的命运。 "你夫君已成新鬼。"李世民踏着兄长尚未凝固的鲜血逼近，带着铁锈味的指尖捏住她的下颌。雕花木榻的帷幔被他扯落半幅，织着并蒂莲的丝绸裹着铜香炉滚落在地，迸溅的香灰在晨光中纷扬如雪。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侧："若你识趣，我自会待你如珠如宝。" 玳姬望着梁间垂落的红绸，那是三日前才为长子庆生悬挂的。她突然轻笑出声，染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秦王要我这残花败柳何用？不如许我五个稚子平安。"语声未落，喉间已尝到腥甜——是咬破的舌尖渗出的血。 李世民骤然松开钳制，青铜烛台被他扫落在地，溅起的蜡油在青砖上绽开暗红的花。他解下腰间沾血的玉带钩扔在案上，那枚雕着四爪金龙的饰物原是武德元年高祖赐给太子的信物。"明日卯时，我要看到五具孩童棺椁停在朱雀大街。"他的声音比横刀更冷，"或者你亲自为他们选块风水宝地。" 雕花窗棂透进的晨光割裂了玳姬苍白的脸，她盯着地上碎裂的玉带钩，忽然想起元吉幼子周岁时，李建成曾用这钩子系着长命锁。喉间的血腥气愈发浓重，她缓缓俯身拾起玉带钩，锋利的断口刺破指尖："妾愿入感业寺青灯古佛，换他们隐姓埋名。" 太极宫暮鼓响起时，五辆蒙着黑布的马车悄然驶出安化门。玳姬立在角楼阴影里，看着最后一片车帘消失在暮色中，转身接过宦官捧来的鸩酒。素白指尖抚过鎏金杯沿时，却听见身后传来甲胄轻响——李世民将酒杯掷向廊柱，飞溅的酒液在宫墙上晕开诡异的紫痕。 "我要你活着。"他扯下她发间最后支银簪，"看着你的孩子们在岭南吃荔枝，在剑南观蜀锦，在陇右牧牛羊。"沾着兄长鲜血的手掌抚上她的后颈，"我要你每日对镜梳妆时都记得，他们的命攥在谁手里。" 此刻雨声渐密，玳姬合上檀木匣，铜镜中映出眼角新添的细纹。窗外传来更鼓声，她知道明日又会有新的奏章弹劾"前太子余孽"，而那个掌握生杀予夺的男人，总会将朱笔悬在"诛"字上方，等她主动解开腰间的玉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