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肮脏和腐烂”：新泽西州州长候选人的筹款策略让一些捐赠者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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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报）来自佐治亚州的退休人员玛格丽特麦克伦登不记得曾经听说过新泽西州共和党州长候选人比尔斯帕迪亚的名字。
因此，当 85 岁的麦克伦登从记者那里得知，自 10 月以来，她已六次向斯帕迪亚的竞选活动捐款，总额达 590 美元时，她感到很惊讶。
“我不明白，”麦克伦登在电话采访中说，他在佐治亚州家庭和儿童服务部工作多年。“这让我很困扰。我不记得他了……这是我的私房钱，我的资金有限。事实上，我现在完全没钱了。”
同样，住在华盛顿州的 73 岁老人劳里·戴格 (Laurie Daiger) 在被问及为什么她在过去一年中向与斯帕迪亚关系密切的政治行动委员会“选举常识” (Elect Common Sense) 捐款 20 多次（总计超过 1,000 美元）时感到困惑。她只记得向唐纳德·特朗普总统的竞选团队捐款，而不是向她从未听说过的新泽西州的组织捐款。
直到 POLITICO 与她联系后，戴格才发现自己已经为各种竞选活动花费了 4,000 多美元的政治捐款，因此她取消了信用卡。
“这让我感觉我不再信任人类了，”她说。“这种行为太肮脏、太恶劣了。”
POLITICO 联系了 Spadea 和 Elect Common Sense 竞选财务报告中的十几位经常进行小额捐款的人，其中许多人都是退休人员，居住在新泽西州以外。在这些竞选捐款人中，只有两人知道他们经常向 Spadea 捐款。
POLITICO 联系的许多捐赠者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希望帮助特朗普，并且他们的捐款通过共和党候选人常用的筹款平台 WinRed 处理。
斯帕迪亚竞选团队采用的一些筹款策略可能会让捐赠者感到困惑：募捐信直到底部的细则中才提到他是候选人，并且自动进行定期捐款。几年前，特朗普使这一策略出名，两党候选人都曾使用过这一策略，例如加州州长加文·纽森。
来自新泽西州和全国各地的数百名个人捐赠者向斯帕迪亚及其附属组织捐款。虽然许多捐赠者都是有意为之，但很难知道有多少人不知道自己在捐款。斯帕迪亚的竞选团队没有直接回应有关他筹款方式的问题，但表示捐款表明他的支持特朗普的言论引起了选民的共鸣。
今年，在争夺民主党任期有限的州长菲尔墨菲继任者的激烈竞选中，每一美元都至关重要，尤其是对于预计在大选时财务状况不如民主党的共和党人来说。
捐赠者从他们居住的州外向竞选活动捐款并不罕见，因为竞选活动会向为相关事业和竞选活动捐款的捐赠者征集捐款。为了吸引这些州外的捐赠者，筹款请求可能会引发更全国性的信息，甚至可能不会提到相关候选人。
共和党数字策略师埃里克威尔逊表示，这不是一种非法手段，但可能会“让捐赠者感到非常困惑”。
斯帕迪亚竞选团队和 PAC 的电子邮件和募捐恳求也显示出与其他共和党和民主党新泽西州州长候选人发出的恳求截然不同的重大差异。对于某些恳求，当捐赠者捐款时，默认是定期捐款。系统会自动勾选一个方框，每月向他们收取相应金额。（与某些电子邮件和短信恳求不同，他的竞选团队和 PAC 网站不会自动勾选定期捐款的方框。）
“请勾选此框”，上个月Spadea 的一份筹款呼吁中写道，虽然没有提到候选人本人，但宣传了第一夫人梅拉尼娅·特朗普，并让受访者填写了关于她的民意调查。“产生影响的最佳方式是每月捐款！”
只有当捐赠者弄清募捐内容后，才会说这笔捐款将有利于斯帕迪亚担任州长。
“我知道他是一名正在竞选公职的共和党人，他参选是为了帮助特朗普，”印第安纳州 81 岁的退休注册会计师汤姆·康拉德 (Tom Conrad) 说，他曾向斯帕迪亚的竞选团队捐款近 20 次。另一位捐款人也隐约知道斯帕迪亚的存在，但近三十次没有打算向他的竞选团队捐款。
“太神奇了，我捐了 34 次。我最好停止这种行为，”来自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的 84 岁退休人员罗杰·哈恩 (Roger Hahn) 说道，他一开始不记得斯帕迪亚的名字。
其他人，比如麦克伦登，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向他捐款。
多年来，政治人物一直在为自动定期捐款而争执不休。一些人担心，捐款者，尤其是那些不太熟悉数字技术的老年人，可能不知道自己不止一次捐款。支持自动定期捐款的人认为，捐款者可以随时选择退出——并指出，这是筹集更多资金的有力工具。
《纽约时报》 2021 年的一篇报道发现，特朗普 2020 年的竞选活动使用了这种重复性策略，导致捐赠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支付了大笔资金。在那篇文章发表后，民主党总检察长对 WinRed 和民主党同行 ActBlue展开了调查，原因是其“本质上具有误导性”的预选重复性捐款箱。WinRed 试图阻止这项调查，但联邦法院于 2023 年驳回了这项调查，这为明尼苏达州总检察长基思·埃里森 (Keith Ellison) 继续调查开了绿灯。
ActBlue 此后要求，如果捐赠者想要使用预设的定期捐款，则必须在捐款活动中加入“在捐赠者点击捐款链接之前立即明确要求定期捐款”的内容。
“设立定期捐款箱对于竞选活动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设置和策略，因为它可以帮助支持者维持竞选活动，”策略师威尔逊说。“但你必须非常清楚地向你的捐赠者和支持者传达这一点，因为首先，如果有人惊讶于他们向你捐款，这不会建立良好的关系，其次，这会对你的筹款计划造成真正的损害，因为你会受到退款和投诉的困扰。”
负责 Spadea 竞选活动数字筹款计划的顾问迈克·哈恩 (Mike Hahn) 表示，竞选活动“对比尔在全国各地获得的支持深感荣幸”。
“捐赠者之所以捐款，是因为比尔支持特朗普的保守主义观点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他们的共鸣。斯帕迪亚的竞选活动遵循了在线筹款的行业最佳实践，”哈恩说。“考虑到在比尔之前，新泽西州共和党人的在线筹款活动就很可笑，我对其他候选人的这种做法并不感到惊讶。”
“选举常识”主席伊丽莎白·纳德 (Elizabeth Nader) 没有回复电话留言。
初选对手杰克·恰塔雷利 (Jack Ciattarelli) 的策略师克里斯·拉塞尔 (Chris Russell) 在一份声明中称斯帕迪亚是“一个骗子和欺诈者”。
拉塞尔表示：“这些人因为被骗而感到愤怒并不奇怪，特别是当他们得知他曾将筹集到的资金直接装入自己的口袋时。”拉塞尔指的是 Spadea 的非盈利组织 Common Sense Club，据报道，该俱乐部在拉塞尔成为候选人之前曾向他支付了 65,000 美元。
一些 Spadea 的捐赠者即使不认识他是候选人，也不知道他们给了他多笔捐款，也没有感到不高兴。印第安纳州 77 岁的 Mikell Thorne 已经向 Spadea 的竞选活动捐赠了 200 多美元，他告诉 POLITICO，他不知道 Spadea 的捐款，但因为 Spadea 是共和党人，所以他对此表示同意。POLITICO 采访的三位 PAC 捐赠者表示，他们不太了解该组织的使命，但指出他们向共和党实体捐赠了很多钱。
“我不知道。我在很多地方花了很多钱，”向 PAC 捐款的宾夕法尼亚州 87 岁老人唐纳德·克罗姆 (Donald Krom) 说。
根据 Elect Common Sense 提交给新泽西州选举执法委员会的年终报告，该组织在 2024 年筹集了 93.4 万美元。根据其网站，其使命是“为新泽西州从学校董事会到州长的志同道合的 Common Sense 候选人的选举提供支持和资金支持”。但该组织在 2024 年筹集的几乎所有资金都用于自己的运营费用，尤其是筹款。约 6.2 万美元（约占其 2024 年支出的 7%）用于候选人或政治组织。
在周二晚上的辩论中，斯帕迪亚将 PAC 的小额筹款活动吹捧为草根支持的标志。“我创办了一个名为‘选举常识’的组织。‘选举常识’在 10 个月内筹集了 100 万美元，我们的平均捐款额为每人 11.14 美元，”他说。
Spadea 已经为竞选州长筹集了 100 多万美元，并可能从该州的配套公共资金计划中获益（尽管 Ciattarelli 试图阻止他获得这些资金）。第一轮配套资金已于上月底发放；Spadea 尚未申请该计划。
其他已提交竞选财务报告的共和党州长候选人——齐亚塔雷利和州参议员乔恩·布拉姆尼克，两人的筹款额都超过了斯帕迪亚——没有像斯帕迪亚和他的 PAC 那样在州外重复进行小额捐款。而且，POLITICO 审查的齐亚塔雷利筹款电子邮件中没有预先勾选进行定期捐款的复选框。
POLITICO 随机联系了几位退休的 Ciattarelli 小额捐赠者，这些捐赠者都曾进行过不止一次捐赠，并得到了三次回复，他们都知道 Ciattarelli 是谁，也知道他们正在向他捐款。
“哦，是的。你在开玩笑吗？我爱这个人，”来自新泽西州萨默代尔的 71 岁退休大学管理人员罗斯玛丽·贝茨 (Rosemarie Betts) 说，她曾多次向 Ciattarelli 提供约 200 美元的小额捐款。“他通过 WinRed 或任何其他方式发出了捐款 [征集]。我说‘你知道，我要开始捐款了。’然后我决定开始每月向他捐款。”
家住杜蒙特的纽约市消防局退休中尉、现年 80 岁的约瑟夫·普皮诺 (Joseph Pupino) 也表示，他知道自己向 Ciattarelli 捐款不止一次，甚至对新泽西州竞选财务法中的一些相对模糊的方面也比较熟悉。
布拉姆尼克称，他的竞选活动甚至没有包括用于在筹款呼吁中定期捐赠的捐款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