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褚时健与几位领导正商讨规划,突然接到电话。挂了后,褚时健疯了,他抓着律师嘶吼:“映群没了!在河南……自杀了!都怪我啊!” 这位叱咤商界的铁血硬汉,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彻底崩溃。 褚映群是褚时健与妻子马静芬的第一个孩子。 1950年代,褚家因时代缘由到元江河谷的农场。年幼的映群跟着父母住茅草屋,每天闻着猪圈的臭味入睡。 父母天不亮就去榨糖、喂猪,回来时浑身沾满粪水,连指甲缝里都抠不出一丝干净。 即便如此,映群仍记得父亲蹲在灶台边教她认字时的模样——煤油灯下,他用木炭在草纸上写“人”字,说:“做人要像这字,顶天立地。” 1979年,褚时健被调往濒临倒闭的玉溪卷烟厂。 他带着工人上山开荒种烟叶,亲自钻锅炉修设备,八年时间把烟厂做成亚洲第一。 映群和弟弟褚一斌顺理成章进厂工作,亲戚们也纷纷沾光。 外人看来,褚家风光无限,但映群早已察觉危机。她常劝父亲:“您该退了,那些批条子的事迟早要出事。” 可褚时健总摆摆手:“厂里几万人等着吃饭,我退了谁扛得住?” 1994年,贵州“第一夫人”阎建宏倒卖红塔山香烟案发,牵连出云南烟草系统。 次年,河南三门峡举报褚家收受贿赂,马静芬和映群被带走调查。 在看守所里,映群经历了78天审讯。 她无法接受从“褚厂长千金”沦为阶下囚的落差,最终用一条毛巾结束生命。 消息传来时,褚时健正在筹备集团上市。 他发疯似的要赶去河南,却被告知女儿遗体已火化,连遗书都没留下。 2002年,褚时健因贪污罪被判无期徒刑。 在监狱里,他每天盯着高墙上的铁丝网发呆。 同监舍的犯人偷偷递给他一支红塔山,他捏着烟卷苦笑:“我这辈子造了无数包烟,最后换来的竟是这个。” 最煎熬的是外孙女圆圆的探视——孩子怯生生躲在养父身后,连声“外公”都不敢叫。 褚时健佝偻着背,把脸埋进掌心:“我害了映群,现在连孩子都怕我……” 转机出现在2004年。因糖尿病恶化,褚时健获准保外就医。 出狱那天,74岁的他站在昆明街头,发现满街都是陌生品牌香烟。 曾经的“烟王”默默钻进出租车,对司机说了句:“去哀牢山。” 所有人都觉得这老头疯了。 他在海拔3000米的荒山包下2400亩地,带着妻子和几个老工友搭窝棚、挖水渠。 当地农民摇头:“这地方连包谷都长不好,还想种橙子?” 褚时健梗着脖子回呛:“我偏不信!”他翻烂了十几本农业书,半夜打手电筒查土壤湿度,甚至为了一棵病树徒步走五公里请教专家。 第一年挂果,橙子又小又酸,经销商扭头就走。 褚时健蹲在果园里,把烂果子一个个捡进筐,突然对妻子说:“映群要是还活着,肯定骂我倔驴。” 马静芬红着眼眶别过头:“她随你,认准的事十头牛拉不回。” 2012年,“褚橙”横空出世。橙皮薄得透光,果肉甜得像蜜。 北京企业家王石专程飞来云南,咬下一口橙子后惊叹:“这哪是水果,分明是褚老的命!”昔日烟厂的老部下纷纷入股,连外孙女任书逸也辞去工作加入团队。 记者问褚时健为何能东山再起,他摩挲着橙树粗糙的树皮:“我就是想告诉圆圆,她外公不是罪人。” 2018年深秋,哀牢山的橙子林泛起金黄。90岁的褚时健拄着拐杖,颤巍巍走到山腰一处孤坟前。 墓碑上没有名字,只刻着一串数字:19951201——女儿离世的日子。 他掏出手帕仔细擦拭碑面,喃喃自语:“当年你要我退休,我没听。如今我种橙子,你看到了吧?”山风掠过树梢,橙叶沙沙作响,仿佛一声叹息。 临终前,褚时健把外孙女叫到床前,塞给她一袋橙籽:“别学你妈,也别学我。老老实实做人,稳稳当当做事。” 任书逸握紧橙籽,眼泪砸在老人布满老茧的手背上。 她忽然读懂了这个执拗了一辈子的老头:他种橙子不为名利,只为在某个平行时空,换回女儿喊一声“爸”的机会。 褚时健的葬礼上,哀牢山下了场暴雨。送葬队伍走过橙园时,熟透的果实噼里啪啦砸在地上,像极了23年前那通粉碎一切的午夜来电。 只是这一次,满地的橙香终于填满记忆里的思念。
1995年,褚时健与几位领导正商讨规划,突然接到电话。挂了后,褚时健疯了,他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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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2-09 12: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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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博蓝天
中国企业家中最佩服褚老
老北京
褚老先生有功有过,有起有落,有情有义,有悲有喜!留人间一缕橙香,人生一场,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