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她把手枪递给了谢廖沙，满面春风地说，“看看你的枪法怎么样？”
谢廖沙打了三枪，只有一枪没打中。
丽达笑嘻嘻地说：“我没想到你居然打的那么好！”
把手枪放下，她又躺在了草地上。“谢廖沙，你过来。”她轻声叫他。
他把身子移到她近旁。
“看天空，是碧蓝的。你的眼睛也像天空一样蓝。这样不好。你的眼睛应该是灰的，像钢铁的颜色。碧蓝的颜色，未免显得太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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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大衣后背上让火烧了一个洞的战士多罗申科劝着谢廖沙：“坐下吧，谢廖沙，风挺大的。”
谢廖沙笑着说：“不要紧，我和风是老朋友，就让它痛快地吹吧。”
一个星期之后，第一仗打响了。谢廖沙倒在了乌克兰秋天的原野上。那是远远地飞过来的一颗流弹打中了他。
中弹后，他哆嗦了一下。他继续朝前迈进，胸口上像被钉了一根烧红的钉子似的，疼得要命。他并没有喊叫，只是左右摇晃了一下，伸展了双臂，又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胸口，随后就像要跳跃似的弯下腰，僵硬的身体一下子就摔倒在地。
他那双失去表情的蓝眼睛，凝望着这无边无际的原
野。
【出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