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觉得米莱已经让阿根廷变成发达国家了? 20多年前,我硕士刚毕业,进了AMSL的算法组,在埃因霍温总部。 组长是位荷兰大叔,他一周为ASML工作4天,剩下1天在自己的实验室做研究。 此外大叔还是某权威期刊的主编,工作起来基本就是审论文的范。 我刚进组第一次作报告,讲话习惯以“I think……”开头。 结果没说两句就被打断,荷兰叔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 告诉我,你不需要“认为”,你只需要“定义”,“量化”,“推导”和“证明”。 自此之后我便开始了长达半年的“逻辑炼狱”生活。 开会随时会被底下人打断,他们总是那么自然而然地问出,诸如“how do you define”,或者“how do you prove”之类问题。 不光是我,其实没有一个人能够毫发无损地离开讲台,每次下来后背必然湿透,因此这玩意也有了一个形象的名字,“sweating talk”。 为了不被晾在台上,我不得不提前一周准备报告。 准备过程中则不停追问每一个概念的确切定义,google一层便会发现更多模糊概念,然后继续google。 直至抵达概念的边界,再追问下去是混沌系统了才会停止。 也习惯了对所有公式用两种甚至三种方式进行推导,通过不同路径对数字进行进行校验。 对于那些明显反直觉的矛盾会尤其小心,因为一旦出错便显得格外愚蠢。 不但自己准备,对同事的报告也要详细了解,毕竟我也需要在台下提出质疑。 而我必须保证自己的问题一阵见血,否则当人家反驳你说“not even a question”,你会从此社死。 压力之大,甚至会让我连续失眠几天。 可逐渐地当我适应了这种方式,反而开始感到无比轻松。 就好比近视眼带上了眼睛,原本浑浊不堪的世界变得清澈见底。 澄澈地思维让我开始心里有底,仿佛整个人终于找到了立足点,每走一步心里都格外踏实。 后来回国的我也逐渐地也走上了管理岗位。 当我第一次听团队汇报时,终于体会到了当年荷兰叔的烦躁。 可我发现对于很多人而言,运用逻辑似乎很难。 面对着数据表,他们依然习惯于“我觉得”。 他们不但认知世界全靠“我觉得”,而且为了证明“我觉得”正确,还会不自觉地挑选那些对自己观点有利的案例,即便这种案例在统计样本中凤毛麟角。 即便统计数字跟他们的“我觉得”直接矛盾,他们还是会一根筋地相信。 他们相信虚无缥缈的“我觉得”远胜实打实摆在眼前的数字。 他们的“我觉得”还可以肆意妄为地使用概念,而根本不在乎概念的定义究竟是什么。 他们从不会google或者百度任何概念,而是想到什么张嘴就来,完全不担心搞错定义显得极其愚蠢。 当他们说“我觉得”时,似乎也根本没打算让别人听懂,甚至他们自己都根本没打算弄明白。 与解决问题相比,他们期待更多地反而是一场抬杠,当然他们美其名曰“辩论”。 当你规劝他们以逻辑的方式进行表达时,他们反而会高高在上地说,你太理性,不懂我这种“感性”。 可究竟什么才是感性? 他们自然说不清楚,总之一拍脑袋“我觉得”就是“感性”。 对于这些“感性”的人,你能怎么办? 还偏偏就是这种人,特别喜欢表达,这似乎是一种“低自尊优势”。 不讲理的好处就是可以理直气壮地不讲理,丝毫感觉不到被打脸。 只不过一群人各自拍脑袋,拍来拍去最终还是各自“觉得”,问题依然摆在那。 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他们在网上看起来人多势众,在现实中却只能躲在阴暗角落的原因吧。
为什么我觉得米莱已经让阿根廷变成发达国家了? 20多年前,我硕士刚毕业,进了A
德仕与生活
2025-01-25 20: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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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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