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6月18日,日军攻入长沙城内,守城的国民党军长张德能下落不明。危急之下

史记峰会 2025-01-15 00:42:33

1944年6月18日,日军攻入长沙城内,守城的国民党军长张德能下落不明。危急之下,薛岳将长官部撤往郴州,身边只有两个团警戒。日军继续进犯,在衡阳遭到守军方先觉第十军的迎头痛击。 日军一部被方先觉第十军吸引在衡阳周围,其余日军分路前进,一路直逼郴州。为了迷惑日军,争取时间,薛岳下令郴州至衡阳线的火车来个空车调兵声势,自6月23日16时起,都是火车的汽笛声。 冯瑞钊是薛岳的第九战区的电台报务员,他所在的六台几个工作人员整夜不得睡觉,连续工作。第三天天未亮时,冯瑞钊发现发报机无法发射,他连忙一个电话打到机要室。约10分钟时间,特务团的何营长骑马跑到六台,四处观察才发现天线杆被撞倒了。 一个士兵跑步过来向何营长报告: “是我们哨所的伙夫挑水看不见路撞倒的,不是什么汉奸破坏。” 何营长骂道:“再这样,杀你们的头!为什么不向电台报告?现在专靠无线电传达命令,电台不通,你们就要被枪毙,赶紧架设好,否则就要误大事。” 何营长离开后,冯瑞钊的电台搬到民治东街唐公馆,有1部15瓦收发报机在工作。总台又调来一个报务员来协助。六台用两部15瓦收发报机与第九战区的各军、师联络,一部发热,就换另一部,并用大蒲扇给发报机、手摇机扇风,待冷却再用。 繁重的工作,让冯瑞钊等报务员忙得喘不过气来。薛岳命令第九十九军退守耒阳,第五十八军退守宁冈,第一八三师守住攸县,第一四o师守醴陵,第九十九师守安仁,第九十二师守永兴。花了三天时间,把部队调到防地,薛岳的长官部才脱险驻守郴州。 在长沙的第九战区参谋长赵子立突围后,经浏阳到醴陵来郴州,失去联系几天的第四军军长张德能也回到郴州。 在见到薛岳时,赵子立哭诉张德能骄傲不听指挥,张德能诉说赵子立指挥不力,两人争论不休。薛岳命二人去重庆接受处理。 不久后,重庆国民党的广播台广播第四军军长张德能镇守长沙市不力致全军覆没,判张德能死刑押赴刑场,立即执行枪决。 在枪决张德能的同一天早上6时,薛岳的郴州长官部也把第五十九师一七四团团长、船舶所所长、第四军参谋处处长等8位上校和传令排排长,由长官部特务团团长徐建德设宴,把他们骗来扣留,然后押赴刑场,立即执行枪毙。 7月15日,日军再次对衡阳发起总攻击,结果又告失败。为严防日军南下攻打粤汉线,吸引日军主力,第十军军长方先觉率部继续坚守衡阳。 8月5日,衡阳城外的日军已达10万,而衡阳城中守军除去数千伤兵,能拿枪战斗的仅有约1000人。方先觉最后发了一份电报给薛岳:伯陵兄,吾死守衡阳与地共存亡,来生再见! 冯瑞钊所在的六台在郴州日夜轮班上机,按照长官部的要求,收发电报,调动部队,解围衡阳。在坚守衡阳47天后,方先觉率残部向日军投降,一部分不愿意投降的官兵突围出城。率部解围的第七十九军军长王甲本在东安县水口铺的山上遇到日军袭击,在激战中中弹战死。 日军占领衡阳后,又沿湘桂铁路进攻祁东、祁阳、零陵、黄沙河。9月12日,全州的第九十三军军长陈牧农临阵退缩,几天后被第四战区司令长官张发奎抓住后在桂林枪毙。 这时,台长何明德来找冯瑞钊,告诉他宜章县后方的留守电台黄云韶台长的电报误时,长官部要追究责任,恐怕会连累到冯瑞钊,要冯瑞钊和他一起马上到参谋处林处长那里接受审问。 冯瑞钊的心跳得特别厉害,他担心这次到林处长那里,会不会被拘留?像不像赵子立和张德能那样,总有一人被枪毙? 与何明德走进参谋处时,冯瑞钊手脚发抖很厉害,一眼望去,黄云韶台长早已坐在那里,林处长指着冯瑞钊问: “何明德,101号电报什么时候收到的?是不是这小鬼值班?” 何明德说: “是前日早上由宜章县后方发来,即送电务科!是冯瑞钊报务员收发的。” “黄云韶,早10天前电报已发出?为什么不送电务科?”林处长追问。 何明德连忙说:“黄云韶说的是什么话?收到10天为何不即送电务科?而后过10天又送电务科,岂有此理?明明是你黄云韶不负责任,发与不发都不过问?” 这时,恰遇经理处处长何新畲从后方宜章来到这里,他一见黄云韶就骂: “黄云韶在后方整天打牌,不负责任,吊儿郎当,派在后方有什么用?要是我经理处的人,早已把黄云韶撤职了。”说完,就走出参谋处。 林处长怒从心起,一拍桌子: “黄云韶你还有什么解释?” 林处长拍桌子时,冯瑞钊已经惊得全身发抖,担心自己被扣押。到底林处长怎样骂得黄云韶,他毫无知觉,发出一身冷汗。此前,冯瑞钊从没被审问过,现在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怎不惊慌得不知所措,只听到最后林处长很大声地一句“明天交接!”几字。 何明德碰了冯瑞钊的手一下,两人退出。 出来后,何明德用手擦了擦汗,说: “要不是何新畲处长到这里骂黄云韶两句,恐怕我们要被黄云韶咬定了!” 第二天,黄云韶被撤职。关华卓接替黄云韶,到宜章后方电台任职。由于何新畲的仗义执言,冯瑞钊躲过了这一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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