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18岁的张恨水被迫结婚。他嫌弃妻子龅牙、体型肥胖,丑极了,却经常和妻子同房。不久后,妻子生下一个女儿,他怒骂:真是晦气!
1914年,18岁的张恨水遵从母命,与徐文淑结为夫妻。这场包办婚姻原本是传统家庭中再普通不过,但对于张恨水来说,却成为他一生难以摆脱的情感桎梏。
他对徐文淑的外貌颇为嫌弃,认为她肥胖、龅牙,毫无吸引力。婚后,他始终冷淡,甚至极少与她同房。然而,这段婚姻虽然没有爱情,却在命运的波折中,展现了徐文淑作为传统女性的坚韧与包容。
张恨水作为一个才华横溢的文学青年,张恨水向往浪漫与自由,而徐文淑却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传统女性。这段结合完全出于母亲的安排,而非张恨水的意愿。
婚后,张恨水对妻子冷若冰霜,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拒绝与她同房。母亲戴信兰看在眼里,心疼儿媳徐文淑,屡次劝说张恨水:“娶妻取德不取色,至少让她有个孩子,以后老了也有个依靠。”
碍于母命,张恨水不得不勉强与徐文淑同房。不久后,徐文淑生下一个女儿,但孩子不幸夭折,张恨水对此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悲痛,反而怒骂:“真是晦气!”此后不久,他便以谋生为由离家远行,开始了长达四年的漂泊生活,只有春节才短暂回家。
1919年,张恨水在新闻报站找到了一份工作,从此与徐文淑的见面更加稀少。1926年,徐文淑带着对丈夫的思念,来到北京与他团聚。
而此时的张恨水早已另娶胡秋霞,并与胡育有一女,夫妻感情更是形同虚设。尽管如此,徐文淑并没有大吵大闹,反而与胡秋霞和平相处,甚至与她成为了关系融洽的“姐妹”。她的隐忍与宽容,展现了传统女性的美德,也让人不禁感叹她的坚韧与包容。
在母亲的劝说下,张恨水不得不再次履行丈夫的义务,与徐文淑同房。1927年,徐文淑终于产下一子。然而,这个孩子刚出生便夭折,这让徐文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悲伤之中。她开始认为是自己的“不中用”导致了婚姻的不幸。
尽管没有亲生子嗣,徐文淑仍然用无私的爱呵护着张恨水的其他子女。1928年,胡秋霞早产生下张晓水,由于接生条件有限,孩子出生时连哭声都没有。
危急时刻,徐文淑将孩子抱在怀里,用身体的温暖守护了几个小时,直到孩子发出第一声啼哭。从那以后,张晓水一直感念这位“大妈”,并常说:“我的命是大妈救的。”
在北京的十年,是徐文淑最为温馨的一段时光。然而,随着抗战爆发,徐文淑与婆婆一起返回潜山,后定居安庆,与张恨水再次分隔两地。
尽管张恨水对这段婚姻缺乏感情,但他依然每月按时寄给徐文淑生活费。徐文淑将这些钱积攒下来,买了一块土地,租给农民耕种,以此作为晚年的依靠。
晚年的徐文淑逐渐将自己的生活寄托于吃斋念佛,她把张晓水视为亲生儿子,不时寄信问候。1958年,她外出准备给张晓水寄信时,突然中风倒在街头。尽管路人及时施救,但她已无法说话,只能艰难地指着衣兜里的信件。在被送往医院后,徐文淑因抢救无效去世,终年64岁。
徐文淑去世的消息传到张恨水那里时,他因妻子周南需要手术无法亲自前往,便让长子张晓水代替自己处理后事。他特意叮嘱张晓水,将徐文淑安葬在张家的祖坟中,并给予了700元作为丧葬费用。尽管夫妻间缺乏感情,但张恨水最终还是承认了徐文淑作为“张家正妻”的身份。
1989年,张家的后人重新立了一块墓碑,碑文上刻着“张母徐老孺人文淑之墓 男晓水”。这份迟来的尊重,或许是对徐文淑一生隐忍与付出的最好纪念。
张恨水与徐文淑的婚姻,是旧时代包办婚姻的一个缩影。这段没有爱情的结合,让徐文淑承受了巨大的情感孤独与生活压力,但她始终以传统女性的坚韧和包容面对一切,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个家庭。尽管张恨水对她始终冷淡,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徐文淑仍心系张家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