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一个76岁的小商贩被反革命折磨致死，临终前反复呢喃：“我不是特务，不是叛徒，也不是内奸，我到底算什么东西，我说不清，但周恩来是知道的，他知道我的...”随后，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竟然死不瞑目！ 这个小商贩叫做杨登瀛，他还有一个称呼：中共第一个党外特工。 1928年，曾经的好友，如今的中统二把手杨剑虹多次来找他，想要让他搞反共工作，都被杨登瀛给拒绝了。 他还将杨剑虹多次找自己的事情，告诉了自己在共产党的领路人陈养山，表示自己没有反共的想法。 陈赓得知后，认为这是策反杨登瀛的好机会。 国民党要拉拢人反共，共产党何尝不想找合适的人潜入国民党当，况且，杨登瀛还是国民党特工系统高级干部。 5月的一天，陈赓决定亲自见一见杨登瀛。 俩人约在了淮海路的一家咖啡厅，杨登瀛和陈赓初步达成合作意向，陈赓还会向杨登瀛提供资金帮助，以示诚意。 俩人的计划是，杨登瀛明面上答应杨剑虹反共，背地里也是共产党的情报人员。 如果杨剑虹向杨登瀛索要共产党的情报，就由陈赓来提供“情报”，绝不会让杨登瀛为难。 1928年，杨剑虹自杀，杨登瀛再次被中统重用。为了方便他再次往上爬，中共还会精心为他准备情报，方便他邀功。 在中共地下党经济紧张的情况下，周恩来特地批准一笔资金，秘密为杨登瀛买了一辆轿车。 陈赓后来曾感慨：当时国民党在上海的特务机关，实际上掌握在我们手里。 1929年，上海组织内部出现叛徒，叛徒之一的白鑫即将潜逃国外时，也是杨登瀛假装安抚，实则稳住白鑫，然后将他的行程都透露给锄奸队。 如果不是顾顺章叛变，或许杨登瀛还不会暴露。 1931年，顾顺章叛变后，陈赓第一时间就提醒了杨登瀛，让他赶紧撤离上海。杨登瀛感动的握住他的手：“你真够朋友，共产党真够朋友，危难之时没忘记我”。 可实际上，杨登瀛自持有张道潘这么一张大保护伞，没当一回事。 当年4月，他就被抓进了监狱，虽然被张道潘保释出来，可再也没得到过国民党重用。 新中国成立后，杨登瀛因为之前的身份，被抓了一次又一次，第一次是1951年，他被抓后写信给陈赓，陈赓为他写了保证书后，才算放了回去。 1967年，76岁的杨登瀛又被反革命给抓了，对方想让他指证一些人的错误。 杨登瀛这一辈子还没受过什么罪，难得这么有骨气，无论遭受到什么折磨，就是不肯说别人一点坏话。 妻子来探望杨登瀛时，心疼的看着丈夫劝道：“你就按他们说的吧，一大把年纪还要受这种罪。” 杨登瀛拒绝了：“没有的事情我怎么能胡说呢？” 反革命想让杨登瀛指认某些人，又逼问他的身份，杨登瀛其实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他是国民党的人，又是共产党的人民，可共产党没多少人承认他。 思来想去，只有周恩来能证明他究竟是什么人。 1969年12月19日，杨登瀛在反革命的折磨下去世，临终前一直嘟囔：“周恩来是知道我的...” 可惜，他并没有等到周恩来为他证明的这一天，就去世了。 周恩来得知杨登瀛去世后，非常内疚的托陈养山杨及爱人给捎去一句话：“鲍君甫（杨登瀛）的一生功大于过。”
